“这就是碧浪城了,这城墙修的可真不错啊!比起芙蓉城也不差嘛!”江伏波带着师妹出来透风,站在城墙下,感受到明显的阵法波动,墙砖之上,浑然一体,玄奥的阵纹隐隐有流光闪过。
陶青感慨道:“十多年前,这里还只是个港口小城,现在竟然布置了护城阵法,修高了城墙,来往的人,也更多了。”
“十多年前?那岂不是父亲回来的时候?陶青,我听说当年从这赶往芙蓉城的路不太平,可我们一路走来,却并无什么事情啊?”江伏波本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打劫修士,不曾想,这一路太平无比。
陶青笑道:“还不是因为你父亲金丹修士的威名?当初你父亲将盘踞碧浪码头的水匪送交官府,官府便顺藤摸瓜,把这一带的水匪团伙一锅端了。
水匪端掉的时候,连带着也抓了与水匪勾连的陆匪,于是便一道端了,从此水路陆路都太平无比,又有芙蓉城金丹修士的威名在,自然再无盗贼敢在这里放肆。”
江伏波恍然大悟,没想到,父亲竟还做了这样的事情。
左右是歇息,江伏波等人去城中转转,只有陶青一人守着马车,远远见到碧浪城内走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骑着红枣马一路跑着来到江家马车前百米开外,便下马步行。
“竟然真的是陶公子!”那人惊喜的呼了一声,江伏波回头一看,那人身穿一身青绿色官服,头戴乌纱帽,后头两个帽翅一晃一晃的。
“这位官爷何人,在下似乎不曾见过?”陶青一脸疑惑的给那官袍之人行了个作揖之礼,说道。
那身着官袍之人谦卑道:”下官碧浪城县令张谦和,遥见江府马车出行,又听说陶公子也在,便想来拜会江前辈,感谢他当年仗义举动,保我百姓不受匪患至今。”
闻言,陶青道:“原来是为着我家主人而来呀,真是失礼了,今日不巧,我家主人不曾前来。此番我乃是奉主人之命,送我家小主人以及江家二少爷前往京城的。”
陶青说的半真半假,似乎真的是奉江叔华的命令一般。
那张谦和闻言,热情道:“陶公子,从芙蓉城赶往京城,路途遥远,且多匪患,没有金丹修士护送,就算扮成凡人也不行呀!如今的修士,都知道扮成凡人躲起来,你们顶着江府的马车,从北方而来,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江府是修仙世家,怕是瞒不住有心人吧!”
“不如在我碧浪城歇息几日,将这马车稍稍装饰,再行上路,也好叫我一尽地主之谊。”
陶青不动声色,道:“张县令说的不错,的确瞒不住有心人,但我这马车上拥有金丹修士亲手炼制的阵法,自带障眼功能,无需张县令费心!若是张县令想要感谢我主人的话,不妨亲自前去拜访。”
“眼下我等还要赶路,就不在此多留了。”陶青看了一眼马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便用玉简传讯几人回来,不多时,江清拉着陈玲前来。
见到陈玲时,那张县令一副抱歉的模样说道:“陈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我乃碧浪城县令张谦和,曾和你见过的,上回婚宴时,在下正好前往省城刑部上报案情,未曾赶得及,实在遗憾!”
陈玲愣了一下,随后冲张谦和一笑:“张伯伯,毕竟公务要紧,心意到了就行,还未给您介绍,这位是我夫君,江清。”
“原来是江二少爷呀,真真是年少有为,英武不凡,幸会幸会!”张谦和一见江清,便夸赞不已。
听得江清皱眉,却还是恭敬行礼。
张谦和继续道:“方才听陶公子说,你们此番要前往京城?”
陈玲点头道:“是啊,我夫君被皇家学院录取,此番正是去皇家学院报到呢!”
“哦?原来江二少爷竟是去皇家学院报到!真是前途无量!陈小姐,现在天色已然不早,不如你们在寒舍歇息一日,明日再行赶路如何?”
张谦和笑眯眯的说道。
陈玲见张谦和邀请他们前去休息,一时间有些迟疑。
陶青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此人目的不纯,先前他已经明确拒绝,此番又再提,莫不是有什么图谋不成?
此时江伏波正好带着李美丽前来,眼见一身着官袍之人与陈玲说话,还以为是陈家认识的人。
江清则是一脸求助的看向江伏波。
陶青则是逼音成线,将来龙去脉说与江伏波听,江伏波自是不愿住在这张谦和的府上,于是道:“张县令盛情相邀,按理来说,确实不该推辞,可我这二表哥实在是急于前往皇家学院报名,万一耽搁了,迟到了,那可是不好了,还请张县令能明白我们的苦衷!“
闻言,那张谦和果然不提住宿一事了,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各位了,只是夜晚赶路难免不太平,不如我派人护送几位一段路,如何?”
江伏波注意到,那张谦和说话的时候,目光不离陈玲。
陈玲也感受到那热切的目光,正要开口说话,江伏波抢先说道:“不必麻烦了,我父亲乃是金丹修士,我母乃是京城望族,陈家又是芙蓉城县令,我等出门,自然有暗卫保护,无需张县令护送。”
说完,拉着李美丽上车,对张谦和道:“张县令,咱们赶路要紧,就不和你多叙了,后会有期!”
陶青朝着张谦和拱手,随后驱动马车,扬长而去。
陈玲有些不满的看向江伏波,冷声道:“江伏波,你好生霸道,那张谦和怎么说也是我父亲同僚,你怎的如此驳他面子?”
江伏波看着陈玲,面色有些冷,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先前陶青已经拒绝他的邀请,可他见邀请陶青不成,又与你搭讪,邀请不成,又提出派人护送,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难道他还能害我们不成?”陈玲不解。
“怎么不能?他既然是打着我父亲的名义接近陶青,在陶青拒绝之后便该离去,可他没有,明知被拒绝的情况下,又以婚宴的名义接近你,再次被拒绝后,才提出护送,这本就不正常!”
“焉知他不是被人收买,前来刺探我们虚实的?”江伏波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