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即昏了过去,林骁接住了她,将她拦腰抱在怀里。
穆行州和宴温皆是目瞪口呆。
林骁让他们两个自便,自己抱着宋又云去了厢房。
厢房里,处处都收拾妥帖。
宋又云平日里话不多,手下却是利落的,家里总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林骁环顾了一眼,看见不少东西,她都整齐地打好了包,可见她已准备要与他一起离开了。
男人叹气,将怀里的人放到了床上。
他用绳索缚了她,但替她找了个平日里习惯的姿势,让她躺好。
他拿了被子给她盖上,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在床边坐了一会。
外面天色已黑透。
院中气死风灯的光亮落进黑黢黢的厢房里,林骁看着妻子不安皱眉的睡相,手指点在了她的眉头上。
紧皱的眉头在他指下舒展开来。
他看住了她柔和端丽的容颜,在这一瞬,蓦然回想起自己儿时,在老家的山林里迷了路,被她捡到带出来的事。
她长他两岁,彼时比他个头还要高。
把迷路的他带下山之后,她抬手要摸摸他的脑袋,一副大人模样。
“骁哥儿,姐姐就送你到这儿了,快回家吧,以后上山记得认路。”
那时他避开了她的手。
他虽然年幼,但怎么能让随便什么女子,摸他的头呢?
他不曾叫她姐姐,只是板着脸同她行了个礼,道谢走了……
念及过往,他无声地笑了笑。
气死风灯的光亮在窗下打转。
“你我二人,也不知,是谁负谁多一些。”
他说完起了身,最后回头看了妻子一眼。
“等此事了却,我若活着,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吧,愿梦中有我们的孩子。”
男人的声音难得的轻柔,又在这话说完之后,关上了厢房的门,离开了。
穆行州在俞厉手下受了伤,幸好不甚重,宴温替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林骁回来看了看,“还好,没什么大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把你二人送出城。”
但俞厉回来,全城戒严,穆行州叹气,“只怕不那么好办。”
林骁并不担心,心有成章,“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他想到了另一桩要紧的事,直接问了宴温。
“俞厉为什么要捉你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