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拽着他的领子,“我那么大个人,你们看不到?你们这是谋杀!我要告你们!”
谋杀?
这事可闹大了!
驾驶员怕惹官司,心里一慌,就把秦野供出来了。
听到秦野的名字,顾凛唇角慢慢浮起一抹冷笑。
原来是那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
他松开驾驶员的领子。
蔺老爷子气得胡子直翘,“放肆!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敢玩阴的!太狂了!不让他好好吃点苦头,对不起我这把年纪!”
他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给顾傲霆,兴师问罪。
顾凛从他手中拿过手机,“我来吧,我来效果更好。”
拨通后。
顾凛沙哑着嗓子说:“爸,我今天差点就不能孝敬您老人家了。”
顾傲霆一听,忙问:“阿凛,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顾凛把他今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末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爸,我今天差点死在海上。区区一个盗墓的,都敢置我于死地,这口气要是不出,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我要去告秦野,送他去坐牢!蓄意谋杀,太猖狂了!”
往常遇到这种事,顾傲霆都会勃然大怒,马上替他出头。
这次却少有的沉默了。
顾凛是他儿子,秦野也是。
手心手背都是肉。
调整好情绪,顾傲霆问:“有证据证明秦野谋杀你吗?人证物证都有才行,不能只靠猜测。只靠推测,即使打官司,也告不赢的,反倒对我们公司造成不良影响。”
顾凛无声冷笑。
原本只是怀疑秦野就是三十年前失踪的顾北秦。
如今听顾傲霆这么一说,板上钉钉的事了。
为了那么一个流落在外的野儿子,他居然置他的生死于不顾。
这些年,他像狗一样,在他面前卑微讨好,百依百顺。
到头来却比不过他那个野儿子!
顾凛越想越生气。
他气得连连冷笑,用力咬紧后槽牙,快要把牙根咬断了。
过了足足两分钟之久。
顾凛收敛冷笑。
他语气温和地说:“爸,都这么明显了,还不叫谋杀?秦野无缘无故地要去开游轮,故意把我甩下游轮,故意加速把游轮开走,好让我死在海上。每一样,都是冲着我来的。如果这都不叫谋杀,那什么叫谋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