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松铭答应的这么快,黎觉怔愣了下。
郁松铭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说真的,他都做好再跟对方磨一会儿,甚至死缠烂打的打算了,没想到竟会如此顺利。
紧接着,黎觉就将心底的这点疑惑抛在脑后,他晃了晃垂在两侧的双腿,催促道:“那快关门!”
别让蜘蛛再跟进房间里。
郁松铭看了他一眼,神色似笑非笑,却依旧没说什么。只是照做的将门关上。
没了走廊里明亮的灯火,郁松铭房间内仅剩书桌上的台灯亮着,周围显得有些昏暗。室内昏黄的灯光将两人影子打在地板,望过去,他们依偎无间。
在黑暗的环境里,眼睛暂时失去主导优势后,其他的五官便会愈发的敏感。
黎觉这才发现他和郁松铭两人此时的动作有多么糟糕。
先前他为了躲避地下的蜘蛛,整个人挂在郁松铭身上,并将双腿盘在对方腰间固定,双手也自然而然的放在他脖颈后。
两人的身体基本贴合在一起,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郁松铭胸腔的呼吸起伏,一呼一吸间淡淡的雪柚香弥漫,像是化作无形的牢笼将他禁锢。
黎觉眼睫轻颤。
比起沁凉的淡香,还有一件事更让他在意。
因着两人的姿势问题,那份无法让人忽视的热度源源不断从他的臀传来。
郁松铭的掌心很烫,要比黎觉本身的体温高很多。热意透过他的四肢一直向上延伸,最终化作酥麻感传递给大脑。
黎觉本想告诫自己放平心态,但心跳却叛逆的越跳越快。他不自然的移开脸,感觉只放松了几秒的神经再次绷紧。
他抿了下唇,忽略泛烫的脸,尴尬的动了下腿,似是打算抽离。
这一举动却引起郁松铭的误会。像是怕他掉下去,托的更稳。
两人接触的范围也无限扩大。
室内一时沉寂。
不得已,黎觉轻咳道:“咱们这样也怪累的,郁松铭,把我放下去吧。”
闻言,郁松铭低头,慢吞吞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很喜欢这样。”要不然怎么一直不下去。
黎觉:“……”
那他不是刚刚被吓忘了吗?
郁松铭瞥了眼夹在他腰间的腿。往下看去,能看到那表示抗议而晃动的脚面。
黎觉的脚并不大,脚背青筋脉络分明,指甲修剪圆整,很秀气。或许是常年没有晒过太阳的缘故,在昏暗的卧室里,白得有些晃人。
他移开视线,看向黎觉时神情不虞,“你鞋呢?”
黎觉跟着朝自己脚看去。他低头想了下,面色诚恳:“应该是在我房间。”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
毕竟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他根本来不及去穿鞋。况且在他看来,这不是大问题。
见郁松铭神情不虞,他顿了下继续道:“反正阿姨每天都有打扫,地板……”都是干净的。
郁松铭嗤了声。
他慢悠悠的将黎觉的后半句话堵回去:“然后你就因为光脚走着凉,然后开始肚疼窜稀。”
我踏马还没这么娇弱!
鉴于寄人篱下,他此刻是求着郁松铭在他卧室里,黎觉决定不跟对方计较。
他吸了口气,“那你把我放在——”说道这里,黎觉环视了下郁松铭房间,诺大的房间里仅有两个下脚点,一个是郁松铭的办公椅,一个是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床。
这根本不用选。
他爽快道,“你把我放你床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