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医生的话。
冷不丁,他脑海里蹦出昨天刷到的微博:撒娇才会好命。
他沉默了下,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尝试下这个新路子。那双褐色的眼眸在刻意睁圆下显得透彻乖巧:“那能加餐吗?我有点想吃包纸。”
说完,黎觉被自己恶心了一下。
闻言,郁松铭看了他一眼,正当黎觉以为自己没戏的时候,对方似笑非笑道:“行。”
黎觉眼睛蹭的亮起光。
心里对于撒娇的嫌恶消散的彻彻底底,对不起,撒娇真的好命。
紧接着,他就听到郁松铭慢吞吞的说道:“你想吃清风还是心相印?”
黎觉:“?”
他反应了下郁松铭的话,将嘴边的大肉包三个字吞回去。
去你大爷的清风心相印。
……
憋屈的喝完粥以后,黎觉仿佛没有了世俗想法。他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嘎嘣嘎嘣嚼着医生让他吃的维c。
见郁松铭穿好外套走到玄关,他以为对方要去公司,便朝对方挥挥手。余光却瞥到对方黑大衣下的一撮白毛。
他愣了下,猛地朝那里看去。
只见郁松铭怀里搂着他养的马尔济斯,一副要带出去的架势。
黎觉看了眼外面的天,雪还没化,委婉道:“你要带他出去散步吗?这个天,是不是有点冷。”
郁松铭脚步一顿,没有说话。
黎觉突然有了不好的想法,下一秒,他就听到郁松铭淡淡道:“医生说你要与猫狗隔离,直至痊愈停药。”
说完,他像是注意到黎觉不可置信的眼神,补充了句:“过几天就把它从爸妈那儿接回来。”
这句话并没有太安慰到黎觉。
黎觉对上马尔济斯那双黑黝黝的眸子,与郁松铭做着最后的挣扎:“其实也不用送走,我不摸他就是了。”
郁松铭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说,真的吗?就平日里黎觉恨不得黏在尔尔身上的架势,这话就没有一点可信度。
黎觉心虚了一瞬,随即控诉道:“郁松铭,你不信我?”
郁松铭扯扯唇角,他慢吞吞的说道:“信,我怕他主动湊过来摸你。”
黎觉:“……”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事已成定局,况且郁松铭也是为他好,黎觉也没再说什么。
但并不妨碍他心里憋得慌。
蓦地,他眼睛滴溜转了一圈,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唇角上扬,脸上挂着笑嘻嘻的表情:“送走可以,可我每天习惯抱着它休息。”
望着郁松铭毫无表情变化的脸,他又下了一记狠药:“他还让我吸吸。”
黎觉拖着长调,学习着昨晚郁松铭的语调:“现在狗要送走了,你总得补偿我吧?”
他视线落在郁松铭身上,藏在碎发后的耳垂发热,却依旧硬着头皮道:“补偿我,让我抱着你……”
一句话说出来,第二句似乎也没那么难说了。
在郁松铭转深的眼眸下,他舌尖呢喃:“让我吸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