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都没有。”
艳魔快气死了。
它气得原本平整的、涂满粉底液的镜面都开始咕噜噜冒泡,起伏不平像是变了色的岩浆。
好容易缓过气来的秃头吓得又快厥过去了,断气一样说:“镜、镜子——”
陆星沉皱起眉,他其实也没什么对付这些东西的经验,方令斐想了想:“要不把镜面和地板贴一起?”
“应该可以。”
秃头有气无力地提醒他们:“镜子是钉在墙——”上的。
剩下啥话都没了,因为他看到陆星沉按住镜子边掰了掰,没掰动,约莫是不想弄碎,一时有点难办,然后难办的陆编剧抬起手,一拳锤在墙上。
“咔擦,”
墙裂了……
秃头觉得那墙就是自己的脑门,他想起了自己刚刚跟陆星沉抬的杠,努力想把自己肥胖的身体往椅子后面藏。
陆星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唇角弯了弯,对他说了一句:“不用怕。”
秃头:……更怕了
把镜子抠下来后,陆星沉和方令斐一起把它平放在地上,保证里头的东西跟地面贴得没一点缝隙。
气得咬牙切齿的艳魔不甘心,锤得镜子哐哐哐颤动。
陆星沉看着抖得如同帕金森的镜子,略作思考,看向了秃头,“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抓你来。”
一分钟后,秃头导演柔弱、可怜、又无助地坐在镜子上,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在这“孩子”两百二十斤体重的高压下,镜子彻底动不了了。
秃头:“大、大师师师,我要是想上厕所怎么办?”
陆星沉:“憋着。”
又补充道:“憋不住直接——了”
大概是觉得这种猜测太过恶心,他囫囵道:“那你就乞求它脾气好,不会冲出来打死你。”
说完,还勉强伸手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自己做的死收不了场也要能出力,明白吗?”
“明、明白了。”
秃头快哭出来了。
正在这时,“乓!”地一声,门被人一把拍到墙上。
“那妖孽在哪?”一个穿着道袍的小哥撕撸开藏在门口偷看的陈副导,拉风进场。
他跟一头雾水的其他人解释说:“我——贫道接到短信说这里有妖孽作祟,特来做法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