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言一直抬着头,看着头顶上方的匡放,匡放仰头时,脖颈拉长,喉结在脖颈表面凸起一个显眼和性感的弧度。
性感?
格子言捂着眼睛垂下头,掌下的眼皮滚烫,他酒量不好,果酒的后劲上了头,他居然将性感这种词语往匡放身上套。
不是形容词不合适,是人不合适。
。
翌日是周六,可劲儿闹腾到快十点,大伙才吆喝着同路的一块儿打道回府。
格子言看着饭店门口的马路逐渐变得冷清,路灯在他眼里变得模糊,他怕等会走不稳摔倒摔坏眼镜,在包厢里提前摘下放进书包。
此刻,酒醉叠上没了眼镜,马路在他跟前耀武扬威甩成了两根面条。
“我们也回?”吴栋举着杯饭店送的酸梅汤。
夏娅也拿了一杯,“真晦气,说了都少喝点,我还想唱歌呢。”
“我们自己去唱?”吴栋提议着。
“你陪夏娅去吧,我不去了,”匡放指了指旁边默不作声的格子言,“公主喝醉了,你们没发现?”
喝醉了?
夏娅跟吴栋都明显一愣。
“没发现。”
“看不出来。”
少年双手揣在兜里,身体没软没弯,站得笔直,跟平时一样令人觉得高不可攀。
夏娅推开吴栋,“我来试试。”
她站到台阶下,“嘿!嘿!”两声让格子言看向她,接着问道:“公主,人家想去唱歌,陪我去,好不好?”
吴栋被酸梅汤呛了一口,憋得脸通红看向边上。
格子言眼神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思考的时间比平时略微要长几秒钟,“好啊。”他说。
夏娅打了个响指,“ok,真醉了,咱也回吧。”
格子言怕吵,他很怕吵,特别怕吵。据许叔叔给他们透露的,好像是因为格星星过世那天,风刮得很特别,鬼哭狼嚎的。
格星星的葬礼不是在殡仪馆,而是在她从小长大的乡下,请了她最喜欢的丧乐队,锣鼓喧天,敲打了整整三天三夜,格子言就在灵堂里披麻戴孝跪了三天三夜,之后就很怕那些太吵闹的场合了,尤其是ktv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