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门派,用心恶毒,怎配留在荒古盟中,我等定要上诉盟主,不将那菩提寺踢出荒古盟誓不罢休!”
人言可畏,苛语猛于虎!
“师兄言之有理,莫说是荒古盟,便是这潜龙秘境之中也不该有他菩提寺一席之地,这些年来只不过是仗着师祖名头而已。”
“据门派长老所言,那道真和尚虽属天地间第一等强者,如今怕是已然化为尘土,死尸一具,何足为惧?”
“听说那菩提寺的一名年轻弟子叫什么和,被数十伐髓妖兽围杀,险些致命,我师叔嫌其损害吾盟脸面,不肯放其加入盟派,却不想那空玄僧仗着一身本事强压师叔,这才给那该死的小秃驴要去了一个名誉长老之职。”
“哼!早知他这名誉长老来路不正,想不到事情经过竟然如此,下次碰见,定要将他打至吐血,我看那空玄僧敢不敢来找我的麻烦!”说话之人是一名隐世大派的内门弟子。
“百万年的小小门派而已,尚不足我等门派存世之零头,嚣张之势不减,却有欺压在我等之上之意,实属不自量力。”
“诸位莫要多言,我等这便联名上禀盟内长老处置此事!”说罢,一众年轻的荒古盟修士义愤填膺的向荒古城内的总盟赶去。
“胡闹!尔等休要再提此事,若是叫盟主听见,还不扒了你们几个小崽子的皮!菩提镇魔,举世共知,如此流言蜚语只不过是一众无知之士的传言而已。”
荒古盟内的一名长老雷霆大发,闻听言语后将几人骂的狗血淋头,满面灰尘、灰溜溜的离开了总盟。
“哼!也不知这菩提寺给盟里的长老送了什么好处,怎得一个个如此偏袒,我等虽不能将菩提寺赶出荒古盟,却也可以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一名年纪稍长的修士喋喋不休,自小在门派中便娇生惯养,哪里受到过这等训斥,故此深觉面上无光。
“听说我们的那个名誉长老去参加了什么人类与妖兽的战争,哪里敢这里受挫,不过他早有一天会到这荒古城中,到时我们便让他有的来、没的出!”
闻听此言,几人又围拢在一起,嘁嘁喳喳议论纷纷不知所为何事。
······
“说,你为何要出如此重手,将那木字营之人打得重伤吐血?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怕是那木子营的营带便要将你擒下送至军法司了!”
跪倒在地的一名雷字营修士心中略有不服,但是抬眼偷瞧面前之人,却又蓦然间肃然起敬,心中也委屈霎时释怀。
“他们,他们说······唉!”
这名修士似有难言之隐,不愿再说下去,头颅深埋,只愿自己实力不济,却还需副营带出手营救。
“你自管说,若是有不平之事,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也难逃我的重罚。”
正座之上端坐一人,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容清秀,体透佛光,说话之间不经意带出的威严与肃杀之气令人难以抗拒。
“副营带,那人说菩提寺人面兽心,说你也未必是个好······我听不下去,这才和他打了起来。”说完,这名修士再次低下了头。
“嗯······”
这副营带不是他人,正是奉师叔之命在军中接受磨练的小修士陈昭和,小昭和并未接受刘义将军的赏封,依旧留在了这雷字营中。
“如此看来,却是怨不得你,起来吧!只是你可知那人为何说出此等话语,莫非与我菩提寺有仇有怨不成?”小昭和眉头微皱,伸手将那人扶起,继而出言问道。
三年的征战却使陈昭和成熟了几分,虽是与人为善却也不能任人欺凌,接近洗魄境中期的修为更是令他少了些许忌惮。
“禀副营带,近日来副营带闭关修炼,却是有所不知,前些时日,秘境入口再次开放,却是传出了许多流言蜚语。”
这人站起身来,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答出,路途遥远,自中州传来的消息,虽是有大量的偏差,却也**不离十。
栽赃陷害!
听罢,陈昭和的脑海中便闪出了这四个字,只是碍于实力低微,心中不忿却也难伸援手,只得兀自叹息,祈祷上苍。
风云突变,时来运转,沧海桑田,旦夕之间。
若不是师叔祖慧聪将自己带到这极西之地,哪里能有自己的今日,怕是也会和那些中州难民一般流离失所,整日不得安生。
至于菩提寺的命运就更为坎坷难测,百万年来据守极西,素来低调,一心向佛,却不想也难脱乱世洪流。
“好了,你下去吧!下次莫要冲动,受了委屈,自来找我,我又怎能容忍自己兄弟受到伤害。”
说着,小昭和微微摆手,那修士见状,急忙深鞠一躬,道了一声:“多谢副营带。”便退出了营帐。
自人类修士攻下夷陵城后,两方交战便从未停止,互有胜负,每隔两三日便会有大战发生,而死在陈昭和手下的妖兽更是不计其数,不说是堆成一座山也差不多。
那巨蝠妖兽在三年之前便回到了妖兽阵营之中,圣盟盟主亲自加封其为妖兽统领,率军百万与人类修士不断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