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凤姒替褚容接上。
“对,就是这个名字。不过阿姒,你们凤族都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孟闯那个妻子,区区半神而已,如何单枪匹马闯入你们的禁地盗剑?就算当日纪前辈和祝前辈两人都不在,但是禁地还有守卫,厉不厉害另说,至少守卫都是神,什么样的半神能够这么厉害?就算是顶着最厉害名头的牧光也不可能做到。”
褚容之言亦是凤姒一直以来十分想不通的地方,而且外人以为凤族的禁地只有纪致尘、祝宁榕和那些守卫,想要盗走承影剑只需要避开他们就行,实则不然。凤族的禁地除了支撑南荒的五彩石外,还有历代凤族族长遗物,五彩石跟那些遗物没有放在一起,却相隔不算太远,凤姒之母凤婀自从卸任族长之位后便入禁地不出,想要盗取承影剑,还需要不惊动凤婀,毕竟凤婀就算没了红莲业火,本身动起手来也是难有敌手。
不过凤婀的事是凤族的隐秘,褚容即便是中荒之主也不清楚,凤姒也没打算告诉他,只是接下他说的话:“自然有疑点,那些守卫都是被一击击成重伤昏厥,可是他们连动手的人是谁都没看见。”
“一击啊……”褚容垂下眼看了看自己的手,饶有兴致地左右转了转,“这个我也能做到。”
他自言自语完,抬头发现凤姒平静地看着自己,猛然想起自己说的话,一下子有点哭笑不得,“阿姒,你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是怀疑我跑去丹穴山打伤的守卫?我只是肯定一下自己的武力,而且事情发生那天,我和宿音不是都在你宫殿里?这你总不能忘了。”
他慌忙辩解的模样让凤姒一下子绷不住严肃的表情笑了出来,“褚容,都多少年的朋友了,你还觉得我会怀疑你。”
褚容拍拍胸脯给自己顺口气,“我说你这人就是看起来稳重可信,不是像我们这种关系的朋友都不知道,你其实蔫坏蔫坏的,冷不丁就捉弄人。”
“不过……”凤姒敛去笑容,“就像你说的,你能做到,我也是,但是整个九天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数。”
“屈指可数?”褚容摇头,“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毕竟守卫是被偷袭,只要找准时机,能做到的人并不少。”
“就是屈指可数。”
“好吧。”褚容耸了耸肩,单手搭在下巴上思考起来,“能与你我二人并称屈指可数的,东荒的岫茵,西荒的陆吾,大荒那三条宿姓的龙,北荒的精卫。这里面,宿音他们肯定不会,陆吾那个死脑筋的大老粗只喜欢搞正面袭击,精卫……老实说真的是太久没见了,以前我是绝对不会怀疑她,但是现在我也不确定了。岫茵么,我们说不上熟,私交甚少,对于她我也不敢肯定说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精卫和岫茵……”凤姒沉思。
褚容依然在说话:“如果真的是精卫或者岫茵出了手,理由是什么?含光、承影的确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但是大家都知道承影剑是你舅舅的遗物,一旦被盗,你们凤族必然会不死不休,有跟你们死缠的功夫还不如花点时间铸造把新剑。而且,据我所知,孟闯那个妻子是从蓬莱岛来的,来了九天就被拘在青丘山,就算嫁了人也是在玄丹山,很少外出,这种人是怎么跟精卫和岫茵搭上线的?”
说完后不等凤姒说什么,褚容自己先托着脸叹了口气,“真是件复杂的事,九天也才平静几百年,就有人在想着要再生事端,啧啧,神心难测。”
他这副长吁短叹的样子让凤姒斜睨了一眼,“拿不回星梭,才是真要乱了。”
褚容立刻收起调笑的样子。
“褚容,我刚才想通了一件事。我感觉这个地方是在星梭内部,与万年前那些被封印在星梭里的怨气有关,我想我们得先出去,才能把湖底的星梭带走。”
说起这个褚容不免皱眉,“这地方也真是古怪,你我合力竟然都冲不破,只能被困在这里面。”
当初凤姒和褚容下水见到躺在湖底的星梭,喜不自禁,当即便要去拿,然而两人的手还没有摸到星梭,就被星梭爆发的光芒吞噬,进入了这个地方。起初他们都怀疑星梭也在这里,但是现在这种猜测有了改变。
“按理说这个地方也有一个星梭,莫非我们要拿到它才能离开?”
凤姒点头,“我觉得是这样,星梭会在玉帝宴会那日现世,不管它是不是我们离开的关键,我们都必须得到。”
“就还剩几日了,真是让人期待。”褚容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