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律:“会按部就班生活。”
蒋明勋转过身,轮椅往前,停在蒋书律面前:“这就是你的按部就班?”
蒋书律:“我认为我为蒋家做的够多了。”
五年里蒋书律的履历和声望都疾速更新,如果他不是继承人,换做任何一家公司都会拼了命地留住他。
蒋明勋:“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
蒋书律:“哪个身份?”
他的声音听起来仍然不卑不亢:“蒋书律还是周愁?”
一拐杖要抽过来,但被蒋书律躲开了。
他神色不变,甚至还笑了笑:“蒋季楠要是想接,我也没有意见。”
蒋明勋:“他不如你。”
蒋书律:“他会是一个比我更听话的孙子,只要您肯交出去。”
他想:如果没有长子长孙太孙优先考虑的破规矩。
蒋书律站得脊背挺直,就算蒋开诚和朱琼夫妇瞒得再好,但也瞒不过很关心长孙的蒋鸣勋。
继承权是他交给蒋开诚的,如果这对夫妇没有儿子,当然会另外让渡。
但蒋鸣勋也没想到再见到孙子,对方已经变成一个宠物狗的墓碑。
蒋开诚虽然能力不够,但心肠很硬,干得出这种让私生子顶替亲生子还让老婆打掩护的事。
知道蒋书律身份的屈指可数,但也意味着他没有筹码。
他的人生从被领回蒋家开始就是被塞进模具的果实,等着长成大家期待的模样。
蒋鸣勋:“你是在和我叫板吗?”
哪怕平时再注重保养,蒋鸣勋的年纪还摆在这里,这一刻盯着蒋书律的眼神浑浊,带着恫吓。
蒋书律第一次见到蒋鸣勋就被对方吓到过。
因为这个爷爷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身份,蒋开诚和朱琼随后和老爷子谈了很久。
蒋书律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气氛。
自己盯着客厅的钟摆,一晃一晃,想的却是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那个有母亲的小阁楼,哪怕夏天闷热潮湿,哪怕冬天寒冷干燥,仍然让他觉得舒服。
不像这个家,宽敞明亮,却太压抑。
现在蒋鸣勋老了,蒋书律从需要仰头看他的孩子长成了一个可以垂眼看他的男人。
蒋书律露出一个笑:“怎么可能呢爷爷。”
一如当年,好像被驯化后彻底听话的模具人,在蒋鸣勋眼里比蒋赫这个失败品可塑性强得太多。
蒋明勋:“等你结婚,我就把家族的全部都交给你。”
他拍了拍蒋书律的肩:“结婚不一定要挑喜欢的,合适的就可以。等有了孩子,你要再找那个男人也无妨。”
蒋书律笑了笑。
心想:喜欢的就不合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