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磊焦急的说:“那我怎么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我的心意一定要说出来,不说她怎么知道,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石安,你知道我为人,我不是那种人,我对婉清绝对真心,非卿不娶。”
沈磊满脸郑重,说到最后,还举起手来,要发誓给李绍玉看。
李绍玉无奈,将他的手拉下来,“我知你真心又如何,你这话在我面前说再多,也没用,你得让秦姑娘知道啊。”
“可她现在肯定不想见我,这要怎么办啊。”沈磊心中沉闷,他只想着机会难得,却没想过这些话对秦婉清有多突然。
“你别急,让我想想,这事还有转圜余地。”
沈磊一听还有办法,赶紧上前给他端茶送水,一脸殷切的看着他。
“石安,为兄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里了,你可千万要帮帮我啊。”
李绍玉哼笑道:“这时候知道我的重要性了,怎么不早点问我意见?”
“我之前不是说了想见婉清,她的消息还是你透露给我的呢。”
“我只以为你想见她,谁能料想你一来就这么……,连给我缓冲的机会都没有。”李绍玉手势夸张的说道。
沈磊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多说什么,只催促他:“你快帮我想办法吧。”
想了半天,李绍玉觉得还是得曲线救国,这秦姑娘拒绝承志兄,肯定是因为两人相知甚少,不了解他,而且承志兄的一番表白,吓到她了,若是误会他是个浪荡子弟,这追妻之路可就难上加难了。
这得找个中间人好好撮合下两人,让他们加深了解,解除误会。
李绍玉脑子一转,就想到个好人选。
“这事还得求助凝香楼的茹襄娘子,她是秦姑娘的密友,你们两的事还得让她在中间撮合撮合。”
沈磊为难,说道:“可我与茹襄娘子并不相熟,她如何会帮我?”
李绍玉坐直身体,折扇一展,摇头晃脑道:“山人自有妙计,且看着吧。”
沈磊见他胸有成竹,虽心有疑虑,但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过了几日,李绍玉又上门来,递给沈磊一叠纸,沈磊展开一看,全是秦婉清的喜好及日常。
沈磊心中一喜,但很快又将这沓纸合上,质问道:“你是如何得到这些东西的?难道你找人跟踪婉清?”
李绍玉辛苦一番,没想到竟被沈磊这般怀疑,当下就回怼过去:“跟踪?我还需要跟踪吗?这些都是我让茹襄娘子一点点帮我收集的,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少心思才说服她?!”
沈磊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忙道歉:“真是对不住,石安,我想多了,真是辛苦你了。”
李绍玉见他道歉,也就放过去了,说道:“这些都是茹襄娘子与婉清姑娘每日的通信,茹襄娘子将里面的信息提取出来,摘抄一份给我的。”
沈磊翻看了手中的信息,问道:“你是如何说服茹襄娘子的,非亲非故,她怎么会愿意帮我们的?”
李绍玉轻咳一声,“当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啦,承志兄这般优秀,家世又好,正是秦姑娘的良配,茹襄娘子被我劝说几句就同意帮我们了。”
“是这样吗?”沈磊半信半疑,但眼下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我就问你,你想不想娶到婉清姑娘吧,如果想,那就听我们安排。”
另一边,秦婉清日日与茹襄通信,茹襄是前几日来信的,信中写了兰花的情况,询问她后续该如何养护。
秦婉清一一作答,就这样,两人日日通信,从养花聊到日常,别的不说,她们两倒是越聊越投机。
秦婉清佩服茹襄身处困境,却依然心向阳光的心性,而茹襄则是被她坚韧的心性所折服。
茹襄猜想秦婉清家道中落,没想到她竟过得这般艰难,双亲俱亡,身边仅一个奶嬷嬷陪伴着她,两人孤身来到汴州,背井离乡,这一路的坎坷不说也能想到。
茹襄对从没见过的秦嬷嬷也心生好感。
有的父母健在,却不如不在,而有的虽不是生身母亲,却能做到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