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流川枫身为禁卫队队长,却在值勤时分睡觉,甚至还是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睡得安安稳稳,成何体统!这罪治得治不得?”高砂道。
文武百官看着流川,却是各有各的打算,如今朝野局势变幻莫测,偏颇谁还真是个头痛的问题。这流川是王亲选的禁卫队队长,和牧、仙道是同一路人。帮着他就是和高头作对,这也是没人可以承受得了!踩他就是与牧和仙道作对,说不定还带上王!若明哲保身,袖手旁观吧,现在是严查期间,不光彩的事被揭露了不就没了靠山帮衬!哎,左右为难,左右为难呀!想着又有些怪高砂多管闲事了,那流川在大殿上睡得忘乎所以的样子,他们自然看在眼里,只是王不讲,彼此也就心照不宣而已!
牧看着高砂,眼里分明是责怪,而仙道却仍闲闲的站着,只拿眼看着流川,一脸的怡然,似乎并没看到殿上暗潮汹涌!
王缓缓的道:“高砂统领,那就烦请你把流川叫醒,当面治罪吧!”
牧和仙道闻言差点笑出来,当下更加肯定这王乃是真正的老狐狸!
“是!”高砂得旨,一步一步步上殿来,立在流川面前,伸手拍他:“流川枫!”
“砰!”电光石火间一拳袭来,正正砸在高砂的左眼,然后又是一腿,高砂还没来得反应过来,已被扫倒在地上,而流川一脚踏着他的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眼神清冷中带着迷糊:“大胆刺客!”清清冷冷的声音却尤如一声惊雷响在大殿中!
“刺客!”高砂欲哭无泪!仙道在殿下微微笑: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谁说流川枫不会捉弄人!牧也在心中憋笑:这小子,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一付木木的,呆呆的,脑瓜却特好使!而显然,殿下的众臣被这一变故惊呆了,连高头也一时愣在当场,反应不过来。
“流川,我不是刺客,我只是叫醒你!”高砂的气焰被“刺客”两字熄灭了不少!
“既然不是刺客,你上殿来干吗?”流川说,目光已转为清醒而锐利,“你不知道臣子是不能上殿堂来的吗?”
高砂哑口无言,怎么忘了这一节:除了贴身侍卫和随行太监宫女,臣子是不能上得殿堂来的,有事启奏也只能立于堂下!若进得了殿堂便是大不逆罪名,与谋反同罪呀!他怎么忘了这一点!无限懊恼!“流川,是皇上叫我叫醒你的!”
“皇上为什么要你叫醒我?”流川问。
“流川,你先把脚挪开!”高砂战战兢兢说,“因为你睡着了!”
废话!流川挪开脚,高砂一个打挺爬起来,忙到堂下端端正正的跪着:“皇上恕罪!”
“统领何罪之有啊?”王高高在上,微笑着问。
“皇上,臣不该上殿堂!皇上恕罪!”高砂垂首道。
“那可是朕的吩咐,与你无关!”
高砂暗暗松了口气:“谢皇上!”
“皇上,流川枫当众殴打朝臣,请皇上治罪!”高头上前道。
“哎,流川啊,渎职、蔑视君威,重打朝臣,每条都是大罪呢!”王漫不经心的道,“流川枫你可知罪?”
“不知!”流川老老实实的答。
“你在值勤的时候睡觉,是渎职,知吗?”
“ 睡觉我也照样能保护皇上!” 而且睡着时,拳头的威力更大!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呵呵,照此看来,流川不是渎职,而是流川即使是睡着了也在保护着皇上哪!”仙道笑呵呵的说,“可谓是尽忠尽职。”
牧也笑了笑:“流川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尽忠职守呢!”众大臣看受王宠爱的大王子和新宠臣仙道齐声为流川开脱,一部分人便也识趣的附合着笑。
王也笑:“如此说来,渎职罪名不成立了!”
“是,圣上英明!”称谢的是仙道和牧,而流川无动于衷。
“流川,在朕面前睡觉就是蔑视君威,知道吗?”王继续道。
“不知道,皇上难道不睡觉吗?”
“咳!”仙道轻咳一声,“流川的意思是既然没有前一条罪名,那么后一条罪也不成立!”(仙,你这是什么逻辑?)
哼,把人当白痴呀!高头愤愤然:“渎职和蔑视君威没有什么关系吧,仙道大人!”
“哎,谁说没有关系,这两条罪名说来说去就一个原因。”仙道脑筋急转弯,“就是流川在殿上睡觉!既然流川睡觉皇上已经不治他罪了,那么这蔑视之罪是不是也不存在了?高头大人!”
幸好,幸好,手中的木笏不能折,否则又要沦落到同扇子一样的下场了!高头当下恨恨的想,正想要发话,心中猛一动,不觉又阴恻恻的笑了:“仙道大人同流川队长的交情可真好!流川队长都未开口,仙道大人就已替他开脱了所有的罪!”
高头的话别有深意,仙道暗暗警惕,哪知流川听了,心里却一百个不乐意,横了仙道一眼,满是不豫神色。仙道暗暗苦笑:这小家伙又开始闹脾气了!仍是冲着流川轻柔的笑。
流川别过头去,轻哼一声,却听得仙道说:“啊,只是我比较了解流川队长而已,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呢!”仙道的声音铿锵有力,似要将一字一字嵌在众人的心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