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婵一见着家里人就哭了,陈琮跟禄爷打了个招呼,去给大家买咖啡和面包。
等出餐的当儿,他给肖芥子打了个电话,意料之中的没人接,又给花猴拨了一个,那头估计在忙,也无人应答。
陈琮只得寻了个座位坐下,静候出餐。
正百无聊赖,眼前一暗,有人捧着咖啡、大喇喇在他对面坐下,还笑嘻嘻跟他打招呼:“陈兄,又见面了。”
陈琮懒得搭理他,自顾自摆弄面前的出餐呼叫器。
颜如玉还委屈上了:“陈兄,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呢?我给你包过红包、养着爷爷,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反倒是你,经常背地里捅我一刀,我从来都没计较过。”陈琮服了他了,把自己说得跟一朵白莲花似的。他抬眼看颜如玉:“你为徐定洋来的?”
“不是啊,我拔旗、出力来的,不是为了救人吗?”
“人石会”的会员,在会期间至少拔一次旗,多拔也欢迎。拔旗的意思就是为协会出力、参与公共事务。但这事不强求,收到了邀约之后,如果不想参加或者不方便,可以直接回绝,保持“插旗”的状态,下次再拔。
这一趟,考虑到事起仓促、又有一定的危险性,禄爷只给协会内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有一定体力基础的男会员发了旗。
巧了,颜如玉非但符合条件,还积极响应。
陈琮“哦”了一声:“你好热心啊。”
颜如玉呲牙一笑:“彼此彼此嘛……”
说着,左右看了看:“你那位肖小姐呢?不在你家,不在你店里,也不跟你在一起,去哪潇洒去了?”
颜如玉果然在找肖芥子。
陈琮心头一颤,面上不动声色:“怎么,这么惦记她啊?有什么话跟我说,我会转达。”
颜如玉慢条斯理:“那你就帮我转达一下,她从我这,拿走了一样东西,至今都没还的意思。她不至于以为,我把这事给忘了吧?”
陈琮怔了一下,旋即想到了:“煤精镜?”
没错,煤精镜,颜如玉去阿喀察的终极目的就是煤精镜,但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这面镜子似乎没那么重要了,陈琮也就没太留意,没想到今天,颜如玉又旧事重提。
陈琮不明白:“这镜子就这么重要?你还指着用它找什么‘命定的石头’?”
颜如玉顺水推舟:“对啊,就是这么重要。东西在她手里这么久,她也该玩够了、能还回来了吧?”
陈琮爽快点头:“行,回头见到她,我会跟她说。对了,我爷爷这两天还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陈琮总觉得,颜如玉在听到这话时,面色有一瞬间的玩味和……古怪。
“好啊,挺好的,你不是经常给他打电话吗,好不好,你自己不会看吗?”
***
陈琮取了餐,没招呼颜如玉,自己先回到候机厅。
禄爷这头又聚了两人。
都是熟面孔,一个是养神君,拄着盲人拐杖,在噪杂的大厅旁若无人般闭目养神,也不知道进山找人,他一个不睁眼的能派上什么用场。
另一个是牛头,牛坦途,正跟禄爷比划、说着什么,禄爷面色凝重,边听边点头。
见到陈琮,牛坦途向他招手:“哎,陈琮,过来,这事你也听听,跟你有关系。”
陈琮快步过来:“跟我有关系?”
“对,听马修远说,李二钻进疗养院,你还要了监控视频,对吧?”
李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