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笑得好道:“那我可以过去吗?”
归真道:“好!你遁着声音过来罢。”笑得好像瞎子摸像般边走边摸。摸索了半天,两只手终于握在了一起。两人相拥坐在一隅。黯然不语。
良久,笑得好道:“归真哥哥,要是他杀了我,你会怎么办?”
归真呆了一呆,道:“那我就陪你去死。”在他认为,父债子还,是天经地义的事,虽然他并没有承认这个你父亲。但如果好儿真死了,他愿意用自己这条命来抵债。同行这么多天,他对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愿意为了她忖出一切。
笑得好芳心一喜。又忖道:“这话到是竟对自己情意绵绵,可惜他是个和尚。”心神为之一暗。又细细想到:“出家人也可以还俗啊!”这么一想,又高兴起来。在这种患得患得患失的情况下,蒙胧地睡了过去。
归真暗自苦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着的,也只有她了。心里纷乱如麻。不能入睡。细细思忖:“他是不会认得我了,我是无论如何不能认他认出来的。如果他要杀我怎么办?……那样岂非正好,可以解除我满身的罪孽。佛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下就下了,也许来生投个好人家。只是好儿年纪轻轻,怎生想个法子,救她出去才好。可惜我不是大师哥,要是大师哥在,一定有法子救好儿的。”
也不知地字多长时间,大概天快亮了,上面有了动静。只听有人道:“咦!木人身上有剑。昨晚一定来了刺客,我去禀报大帅,你们在这看着。”
俄尔,在东北角的一个管子里,冒出一股紫烟。两人闻了一点,便昏绝过去。醒来时,已被子五花大绑于私堂中。两人运气欲断绳索,俱惊得魂飞魄散。两人已被点了气海穴。散了真元。换而言之,已与常人无异。想想这一生所忖出的一点心血,俱都化为东流,不觉悲从中来。倏听一冷笑道:“不用枉费心机了,这一生,你们再也不用练武了。”
两人心里一凉,要知练武之人,功夫就无异于第二性命。只见曹蕴玉得意洋泮地坐在大堂上。笑得好狂怒道:“曹老贼,你真卑鄙,有本事跟我们真刀真枪地干。用傀蜮伎俩,算什么英雄好汉。”
曹蕴玉哈哈笑道:“我本来就没有要当英雄好汉。成者为王败者寇,大丈夫行事,就得干脆利索,不择手段,更何况是你们偷袭在先,技不如人,夫复何言,你们又算什么英雄好汉了。”
笑得一呆,忽道:“我本来就是小女子,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使用这种手段是非常正确的。你就不对了。……”曹蕴玉觉得非常滑稽,俘虏还要跟他的敌人讲道理。这是从来没见过的。
只听得归真道:“好儿,不用跟他讲道理。你要杀就杀,休得罗嗦。”
曹蕴玉微微一笑,道:“是条汉子。我说过要杀你们了吗?”
归真冷冷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曹蕴玉面上一红,强压怒火道:“看你们年纪轻轻,我又不认识你们,北后一定是有主谋的人,只要你们把背后主谋交待出来,本将军可以放你们一马,饶尔等不死。”
归真冷冷道:“无人主使,大道不平人人踩,我们是为民除害,与他人无关。”
曹蕴玉嘿!嘿!一笑,道:“你以为本将军不知你人间寒园中人吗?黄小楼死后,我才知他当了寒园之主,晓得你们不会善罢干休。所以,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待你们前来送死。不过,本将军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交待出寒园有多少人,位在何方,可以饶尔等不死。”
归真冷冷道:“不作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们是宁死宁也不会说了,好儿,是不是?”
笑得好看着他,淡淡道:“一切就凭师父作主,反正我武功已失,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归真叹息一声道:“好儿,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身陷囫囵,我欠你的,只有来生以报了。”
笑得好半哭半嗔道:“不,是我不好,没有听你的话,反而边累了你。”
曹蕴玉怒道:“本将军没有功夫听你们的情话,小和尚,你也不怕败坏了风气,好,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须怨不得本将军心狠手辣了。明日午时三刻法场见。”
翌日,街西巷头巷尾张帖告示。
“兹有二贼于昨夜夜刺河西节度使,未果,今已落网,经查实系寒园孽党,持于正午午时三刻正法。以警效尤”上有年月日,官府大印印章。
时值梁沁园,红线寻红树花不着(恰红树花去拜访兰叶上人去了)途经龙堆。梁沁园看了告示,变色道:“不好,离午时三刻只有一刻了。我们该怎么救人呢?”
红线蹙鄂道:“梁大哥先虽慌,我看没这么简单。其中可能有诈。”
梁沁园愕然道:“何以见得?”
红线道:“以曹贼的势力,杀个人如捏死个蚂蚁一样,何必如此劳师动众,何况告示上,又没写清被擒着谁。另外,林大哥他们有什么计划,也应想法通知我们才是,不会如此擅自行动吧!”
梁沁园道:“那依你之间,我们该如何去办呢?”
红线沉吟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应去看一看。到时见机行事。”
两人向一老者问明法场所在城外郊西,急奔向法场。人犯已被子押到。里外三层挤满了人。两人挑了块较高的地势均力敌。向里面张望。只见高台上端坐着河西节度使曹蕴玉及其副手。再往地下看,面朝外,背朝里跪着一个俊秀少年和尚。旁边还押着一位小姑娘。期期艾艾,满面懊悔之色。两人不记得归真的模样了,却认得笑得好。不禁惊得七魂六魄丢了一半。刽子手朝刀喷了口水,向归真砍去。红线突然心中一动,花容惨变,叫道:“归真师父?”一翻身,使出千山一飞万水飘的轻功,急向场上掠去。“喀嚓!”血光四溅。归真面含微笑的倒了下去。又有人将笑得推向前。红线已踏着众人的肩头,梁沁园紧随其后地飞越到场中。红线一脚踢飞刑刀,把笑得好拉向身后。蓦地,曹蕴玉一声长笑,从椅子上跃起,扑向梁沁园,梁沁园忙展开排云掌,以静制动。谁知曹蕴玉倏地又扑向红线。红线伤心之余,猝不及防,着了他一记寒冰掌。曹蕴玉舌苔一翻,又吐出一枚牛毛针,直没入红线的肩头。飞一般又退回太师椅上。四周布衣,均被驱散。又涌出无数弓箭手。弯弓待发。
曹蕴玉磔磔冷笑道:“臭丫头,本将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要将尔等生擒活捉。现在你已中了我的三元烈火神针。这针又叫乾元针,见血封喉,只有三日可活了。”
梁沁园大惊之下,只见红线摇摇欲坠,趋步上前扶住她,聚觉她周身烫得像个火盆。一会儿又冷得出奇。暗自信急。这样下去,迟早会五脏六肺*而亡。
曹蕴玉又沉声道:“丫头,你别怪本将军不能人情,现如今给你一条活路,你要是把我儿子找来,让我父子相认,我可以饶你不死。给你解药,荣华富贵,想要什么有什么。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又不违侠义道的精神,应该不算为难你吧!”
红线喘着粗气道:“你找到他,又能怎地。”
曹蕴玉道:“他是我曹家唯一的后人,能继承香火的人。我当初对不起他,自然会好好对他。我找了十几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他准备的。我还准备,……只要找到了那批宝宝藏,我还要让他登上万乘之尊。”
红线冷冷道:“你就不怕圣上知道了,冶你个谋反之罪吗?”
曹蕴玉笑道:“这里全是我的亲信,传不到皇上耳里,你去告诉圣上吗?圣上未必信,就算信了,又能怎地。本将军手握重兵,惹毛了我,就跟他开兵见仗。你痛快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