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飞愤愤地道:“他活该,谁让他对盼姐姐不忠的。”又冲问村曲恚怒道:“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原,也不怕撑死。”
问村风忙道:“天大冤枉,我可不是这样的人。这一生一世,我可只对你一个人好。”
沉寂了好一会儿。柴可溶才道:“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
王南飞笑笑道:“当然是有人告密了。”
柴可溶一怔,道:“我就知道我身边会出叛徒。我最最讨厌长舌妇了。想不到红儿也会这样。回去我得好好调理调理她。”
王南飞因笑道:“只怕你舍不得呢!红儿现在是越不越可爱了。不过,这回你可料错了。出卖你的人,可不是他。”
柴可溶正等要问是那一个。屋外突然又响起笛声,悠悠杨杨,百鸟朝听,万物不动。柴可溶,王南飞霎时脸色苍白如灰。问春曲听着极为熟捻,蓦地想起,岁寒三友在野店围攻颜多柳时,正是这个笛音把颜多柳引开。他才得以救了王南飞。心中忽地一动,忖道:“当时颜小贼管吹笛之唤作舅舅,他们自然是一伙的了。吹笛之人既然在这儿,不知寒竹他们怎么样了。《三十三镇神图》可曾索回没有。听说这图和什么金书合在一起,会成为一个武功秘笈,要是落在贼人手里,武林又是一场浩劫。哎唷……寒竹他们会不会身遭不测。”想到这儿,立时不安起来。
柴可溶突然推开门,飞一般的跑了出去。王南飞大惊,叫道:“姐姐,你不要去……”也追了出去。问村曲心悬王南飞,紧忙跟了出去。
二人躲在一颗树手,只见柴可溶正跪在何处钟身前,旁边还站着颜多柳,两人屏住呼吸,不敢长出一口气。
只听何处钟冷冷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义父。我要你办的事,你为什么不办?在你眼里还有我吗?”
柴可溶颤声道:“义父……不是孩儿不想办,实在是……力有未逮。请义父宥谅。”
何处钟怒声道:“那你就该接着再来,而不是躲在这里纳福。柳儿,你说该怎么处置她。”
颜多柳踏前两步,道:“溶儿,飞儿一定来找过你了,你要是有飞儿的下落,哥哥我一定帮你在舅舅面前说好话。”
柴可溶帮作诧道:“多柳哥,你这是说的那里话,飞儿根本就没来过。叫我说什么。她不是一直在山上吗?”
颜多柳气得七窍生烟,拂袖道:“舅舅,此女冥顽不灵,枉负了你多年的心血,理应重惩不贷。”
何处钟道:“好!你先替我废了她的武功,回头在好好想想怎么处罚她。”
王南飞刚要叫“不可!”想走出来。猛然间嘴被人捂住了。只听问村曲道:“你冷静点,现在出去,也是于事于补。容后再图良策吧!”
就听“嗤”的一声,柴可溶的气海穴被颜多柳破了。内气一泄,多年的心血,忖诸东流。
何处钟道:“把她带回山谷。”颜多柳把柴可溶往肩上一扛,大踏步向山下走去。
下山行不多久,班九,向东流等人迎面走了过来。向东流怒叱道:“快放下她!”急奔了过去。
何处钟冷笑道:“乳臭未干的小,也敢管闲事。”
颜多柳道:“就是,米粒之珠也敢在舅舅面前放光芒。”-
向东流闻言也不搭话,只是一掌向何处钟拍去。何处钟使出师门绝技,气布全身,向东流一触及他的肌体,立即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反弹出去。五脏六肺,像开水般沸腾起来,嗓子眼一甜,差点吐出血水。勉力运气压下去。嘴角鼻梢,沁出血丝,只得盘坐,运功调息。
班九却是大吃一惊,这是师门绝学,九天泄河。见外甥受伤,十分心痛。娇叱道:“何处钟,我今个要清理门户了。”进身跃到半空,抽出冷月宝刀。一式泰山压顶,向他劈去。
何处钟见她来势汹汹,不敢以肉掌相博。也忙反身抽出腰剑,一势鹰飞九天,迎了上去。刀剑相交,何处钟顿觉一股强大的真气在体内乱窜。踉踉跄跄退后几步。他认得是师门的万宗归一。心下不由大惊:“想不到师父为了挟制我,又收了一个弟子。看此女年纪甚轻,想来功力不会太深,只要我把天魔大法练成就能收拾她了。”想到这儿,虚晃一下,跳出圈外,冲颜多柳道:“风紧扯呼!”颜多柳无奈,只得放下柴可溶,随何处钟而去。
班九待追,向东流叫道:“小姨,穷寇莫追!”班九停了下来。只见颜多柳回手一抖,三点银光向班九等人射来。班九轻巧地接住三枚七星针。
班九看看众人道:“我记得前面就有一家福来客栈,我们先进去小憩一下,再看看怎么办?”一行众人进了客栈。向东流寸步未离开过柴可溶。连枝气咻咻地暗自踩了向东流一脚,转身出门去。
班九替她把了一下脉,轻摇玉首道:“她的气海穴已破,如今与常人无异了。”向东流道:“怎么会这样?”这时,柴可溶翻了个身,梦呓道:“义父,不要……”众人这才知道她与何处钟的关系。
班九沉声道:“东儿,你给我过来。”向东流随她走到院子里。班九道:“东儿,小姨问你,柴姑娘和连姑娘,你倒底喜欢那一个?”
向东流道:“我……实在难以决择。她们都对我那么好,那一个,我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