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聂思远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怏怏地靠在床头,没什么精神。
“这是哪?”
他环视一圈,感觉有些熟悉。
封琰从旁边拿过了药碗递到他手里:“怎么,鬼门关溜达的多了,连自己家都认不出了?”
聂思远心里一紧,这才想起自己躺着的应是堂哥的屋子,差点露出破绽。
他闻到手里药碗里腥苦的味道,心头涌上烦躁。
“难受的厉害,人都要认不清了,更何况是屋子。”
那语气带着熟悉的不耐烦,让封琰脸色也多了些冷意。
“那大公子可还认得本座?”
聂思远草草应付他:“封教主威名赫赫,在下自然认得。”
封琰抿了抿唇,压住心里的火气,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那你可还记得之前的交易?”
聂思远抿出浅浅的笑,透着股虚假,“封教主反复提醒在下,是怕我反悔不成?还是说。。。。。。”
他随手放下药碗,突然将手搭在封琰肩上,伏在对方耳边,呼吸都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撩拨。
“是不是觉得我这替身确实比正主更加乖顺,讨你喜欢?”
聂思远知道封琰留着自己只是想当个花瓶,按照狗东西心高气傲的性子,必然不屑于对个假货动手。
没想到封琰凝视他片刻,不仅没躲开,还冷笑了两声。
少年人的声音刚变,余音中的暗哑让整个人添了些许危险。
“若是真的乖顺就好了。”
封琰顺势搂住了他的腰,意味深长的捏了两下,险些让聂思远从床上窜起来。
“大公子,该喝药了。”
这话听着莫名熟悉,好像在哪本书里见过。
聂思远心头警铃大作,不着痕迹地往后躲了躲,感觉头皮都有点麻,像是要长绿草似的,心里更是阵阵恶寒。
“喝不下去。”
封琰挑眉,言语中像是透着若有若无的试探:“你都病了这些年,喝的药比水都多,还会喝不下去?”
聂思远顿了顿,神色平静又暗藏悲痛。
“思远尸骨未寒,久久未能下葬,如今连棺材都毁了,一想到他在下面是何处境,我心如刀割,如何喝的下药?”
听言,封琰神色顿时有些古怪,“你有话直说。”
聂思远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沧海门欺负我们,抢了聂家铺子和田产,还拦着我们出殡,现在我和思远的棺材都毁了,难道封教主不打算追究?”
封琰抬眸:“你让我追究?”
“自然,这本就是交易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