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门大婚,门口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可诡异的是宾客们全都站在门外当木桩子,谁都不敢进去。
本该喜庆热闹的大婚,此时异常安静。
于松成面色铁青地看着眼前的棺材和上面坐着的瘦弱男子,心头微跳,隐隐地生出几分不安。
难不成传闻是真的?
自己这个儿媳妇真的和封琰有私情?
“阁下是月神教的人?”
聂思远歪着头勾了下唇。
“不是。”
聂思远见于松成松了口气,脸色稍有和缓,不由得冷笑。
想必对方认为只要过了近日,就与沈家成为亲家了,也不必再忌惮封琰对他们动手。
果然于松成说话又多了些底气,双眉竖起,面上威严。
“今日小儿大婚,不宜动手,你还不赶紧离开!否则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聂思远笑了下,拢了拢袖子,心里的恨让血液开始躁动,冲淡了身上的冷意。
“许久不见,于掌门脾气大了不少,在下今日可是来送贺礼的。”
他跳下来,拍了拍棺材盖,笑得恶劣。
“都说生不睡柳,死不睡杨,看看,上好的水曲柳,阴气十足十的重,市面上不下百两,于掌门可喜欢?”
他一歪头,又朝着站在边上脸色苍白的礼账先生弯了弯眸子。
“记上,聂家长子聂淳送上好的棺材一具,就祝新人。。。。。。九泉结同心,来世成鸳鸯!”
是聂家的人!
瞬间周围宾客的目光都变了,除了幸灾乐祸之外,还有些意外和惋惜。
这段时间,沧海门为了讨好魔教,明着暗着打压聂家。
虽然聂和性子软弱,全都闷声忍了下来,可不代表所有人都眼瞎。
没想到是聂家的大公子来找沧海门的麻烦,只不过就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这不是送上门的羔羊吗?
宾客们纷纷摇头叹气。
看来这位大公子,怕是回不去了。
果然,于松成勃然大怒。
“放肆!老夫与聂家交情深厚,从未见过你!还不把他轰出去!”
沧海门中几个男人目光不善地走了出来。
“交情?”
聂思远不屑地看着那几个人,虽形销骨立,可脊背挺直。
“你所说的交情是是指拦着我们小家主的棺材,三个月都不许出殡吗?”
“还是说这段时间内,抢了田庄七处,铺子九间,和别人一起逼走我聂家门客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