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宸未作声。
他总不能说自己独自去逛了一圈,然后又回去了。
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太后见身侧皇帝冷硬的态度,低叹一声,又说:“原本要立染染为后的,可你却执意给她妃位,如今竟直接贬为了采女,你置哀家和戚家的颜面于何地?”
提到这个宇文宸更是抵触。
冷眸无情,语气严峻,“戚家如今势大,戚氏女如何能再为后,母后怎的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太后一怔,再看面前少年。
虽然刚过弱冠之年,可周身的帝王之气确实与昔日微弱皇子无法相比。
思及此,太后由着身旁的孙嬷嬷扶着起来,凝神时叹息:“唇亡齿寒,皇帝聪慧,这个道理应该懂得。”
宇文宸未作声。
说完,太后也不再劝,扶着额头,“罢了罢了,哀家如今年事渐长,精力不济,就不多留皇帝了。”
宇文宸起身,“儿臣告退。”
在宇文宸走后,太后身边的孙嬷嬷上前,“太后娘娘,皇上这是……”
“皇帝这是对哀家和戚家有忌惮啊。”
思及此,太后又是摇了摇头,“皇帝并非哀家亲生子,在这后宫中还是得有个跟哀家血缘亲近的,染染是哀家的亲侄女,没人比她更合适在哀家身边了。只可惜啊……”
事情,有利就有弊。
想来,也是因着染染的身份,皇帝不肯和染染亲近。
孙嬷嬷:“戚主子伶俐又贴心,往后肯定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太后:“但愿如此。”
从朝和殿里出来,宇文宸一言不发地走在路上。
唇亡齿寒。
太后的四个字倒是让他想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