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从没见过柳婉柔,见到柳婉柔本该要去打招呼,
可前厅里的人都是各干各的,气氛一点都不融洽,她也不好强出风头,但也不好什么都不说不做。
于是,把头垂得低低的,不去做显然的事。
柳婉柔虽未出声,但将情况看在眼里。
钱氏在经过弯弯绕绕后,总算是将话题切入了主题,
“婉柔啊,主要是想跟你说,给你说了门婚事。
是朱家的公子,人品性情,都是得到你父亲认可的。”
柳婉婉听到这话,眼神斜过来,冷眼看着。
柳婉柔面上带着微笑,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低垂的眉眼带着顺从。
可在这副依依顺顺的皮囊下,她想的事,能让钱氏夸奖的人,想来脾气秉性不是一般的差。
否则,钱氏也不会想尽办法给她说成这门亲。
视线微垂着,眼角已经扫见柳婉婉唇角噙着的冷笑,俨然一副作壁上观等着看好戏的嘴脸。
至此,柳婉柔已经有了主意,她音色浅浅,听着让人舒心,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既然是父亲母亲的决定,婉柔听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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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钱氏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不免在拿起茶盏时,接着喝茶的机会多看柳婉柔一眼,想看看能否找出什么破绽。
柳婉婉听到已经笑出来了,刺一句,
“怎么,都让你回来了,难道你还敢不听话!”
钱氏给了柳婉婉一记眼神,柳婉婉收住不笑了。
柳婉柔笑笑,秉持着难得的好态度,
“在家得自然一切都要听父亲母亲的。”
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同意了。
钱氏眼底闪过抹诧异,面上却带着很欣慰的表情,
“你啊,一直就是最懂事的孩子,母亲最心疼的就是你了。”
柳婉柔笑着。
现在她即便再傻,也不会信这样的话。
毕竟都是面上装出来的客套,聚在一起的时间长,难免会有尴尬到露破绽的时候,
是以,钱氏没有再多留柳婉柔,
“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该先去歇歇,等晚些时候,咱们再一起说话。”
柳婉柔很有眼色地从位置上起身,行过礼后,道了声,
“婉柔先告退。”
在柳婉柔走后,香兰也借口先离开了。
钱氏允准了,柳婉婉看都没看香兰,也没说话。
待到一切安静后,钱氏的视线始终看向柳婉柔离开的方向未做声。
柳婉婉见钱氏的视线,不屑问了句,
“母亲还看她做什么。”
钱氏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