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瑄耸了耸肩。
反正她是没见过。
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在大年初一的宴席上。
七皇叔这个人,很少亲近人,基本上也不容人亲近。
就像是最最皎洁的月亮,永远都是高高挂在天上。
是以,宇文瑄对宇文煜的印象更多地停留在小时候。
她幼时离京,是被七皇叔送去龙渊寺的。
那个时候她小,根本不记事,骤然离京,长路跋涉的路上,虽然有乳母嬷嬷照看,她总是哭。
年纪小,命又弱,常常是哭到快要断气一般。
后来她还是从乳母嬷嬷那里得知,她那时哭谁哄都没用,就得让七皇叔守着。
常常是醒了就扯着七皇叔衣角哭,哭累了就睡。
而且是鼻涕眼泪一起流,最后通通蹭在了七皇叔衣服上的那种。
虽然这些事她没什么印象,都是长大后偶然听身边嬷嬷提起的,但她还是感觉很丢脸。
众所周知,七皇叔可爱干净了。
那身月白的衣裳,是一点点污渍都不允许有的。
她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是以,每每想到从前得来的消息,总觉得自残形愧。
可又不知怎的,对七皇叔有种亲近感。
人人都说七皇叔难相处,比皇兄还要难相处。
不过,她觉得,皇兄一点都不难相处。
七皇叔也不难相处。
要不然,七皇叔当初怎么没嫌弃她这个脏兮兮的小哭包呢。
宇文辉在宇文瑄的话后摇头,
“没见过。”
七皇叔神龙见首不见尾,哪是旁人能够轻易见到的。
再者,七皇叔地位尊贵,要是不想见人,谁能见得到。
南巡的船队按着定好的航线行驶。
戚染染站在船头,看着眼前的大好风景仍不住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怎么就能有这么多,又这么漂亮的景色呢。
船缓缓行驶在江面,视线非常开阔,一眼看去,天地都尽收在眼中。
风吹时,江面上漾出层层波纹,江中的大鱼还会应景地跳出来。
戚染染瞧见了在夕阳下跳出的鱼瞧着欢喜,探着头想要再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