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柔一声训斥,汪兰贞吓得赶紧闭上嘴,两只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握成拳头:“我怎么敢怀疑公主,公主和我家容儿无冤无仇,平日里宫里头,就数你们来往最亲密,谁都可以害容儿,唯独公主你不会。”
慕潇潇皱眉:“是啊,舅母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我怎么会害她,一定是宫里头,哪个宫的妃子嫉妒表姐,背地里使幌子,把她给茶毒了,舅母放心,表姐要是真被人茶毒了,我一定会向皇叔禀明这件事,让皇叔给表姐讨回公道,绝不让表姐这样白白的受委屈。”
“扑通——”
站着的妇人猛地朝她跪下。
慕潇潇受了惊吓,呆若木鸡,“舅母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是长辈,跪我,我会折寿的!”
“公主舅母求你舅母求你了,你向皇上求求情,皇上最听你的话了,你说什么皇上都会听的,只要你向皇上求情,饶容儿一命,舅母拿你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舅母,皇叔是个认死理的,我劝他,他也不一定听啊,要不然前几日,他把容妃关押地牢的时候,我向皇叔求情,他早放过她了,哪会等到现在。”
“那是因为皇上正在气头上,公主公主你就念在我只有容儿这一个女儿的份上”“舅母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除了容妃,你膝下还有数个子女”“可那都不是我亲生的啊!我承认我有两个女儿,可是除了容儿以外,陌儿就是一个痴儿,每天疯疯傻傻的,日后找夫家都难,舅母和只有一个女儿有什么分别,公主”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汪兰贞那泪珠滚滚,就跟不值钱一样,哗哗的往下掉。
一滴一滴大颗的泪珠滚落掉在地上。
南宫柔看不下去了,想弯腰把她扶起来,行动一半,她又安然无恙的坐回去:“大嫂,哭哭啼啼的,你这哪有半点南宫夫人的样子,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回想起女儿在地牢里的惨状,汪兰贞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自己亲自替她受过,哪里还在乎什么样子礼节:“只要能救容儿的命,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潇儿,护女心切,这就和母亲当年爱护你一样,你舅母的一番苦心,还希望你能够理解。”
慕潇潇也是为难,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母亲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早就说过了,我本来就没有将容妃怎么样,全是皇叔的意思!算了!”她一锁眉:“等皇叔处理朝事回来了,我再和他说说,希望他能再退一步,饶过容妃,但这恐怕得需要时间,一时半会的,我怕”
“公主,容儿不能再在地牢里久待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没命的!她现在满身是伤,满身是血,要是再不找个大夫给她瞧瞧,说不定,她很快就要没命在了啊公主!你得尽快向皇上求情,求皇上饶容儿一命,要是再往下拖下去,容儿一定会死在地牢里的!!”
“有这么严重?!”慕潇潇不相信似的。
汪兰贞急了:“公”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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