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无奈的苦笑。
“可林蒙那家伙却言之凿凿,说是十拿九稳。”
萧敬笑容可掬地解释:“陛下,这事儿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但奴婢坚信新建伯的为人,他可是以人头为担保的。”
“人头作保……”弘治皇帝默念,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子,真是胡闹,随他去吧。”
话音刚落,他将案头的奏疏轻轻放下。
萧敬虽老实,却也不肯在背后嚼舌头,但他话里话外,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既然看穿了这事的荒诞,自然也就不再指望林蒙能有什么作为。
他玩得够欢,便让他去那屯田之地好好反省一番。于是,弘治皇帝吩咐道:“厂卫们,加把劲,要是再抓不住那钦犯,朝廷的脸面往哪儿搁?一个丐帮帮主,竟然如此难缠,难道是你们用心不够吗?”
萧敬闻言,连忙跪地请罪:“奴婢罪该万死。”
…………
此事在弘治皇帝心中暂时搁下。然而,他的性格便是如此,心中一旦挂念,即便决定不再过问,却也难以释怀。
次日清晨,弘治皇帝照例来到暖阁,准备召见大臣。刚一落座,案头上已摆放着厂卫送来的最新奏报。
他拿起奏报,厂卫的表现依旧让他失望,依旧……没有钦犯的任何消息。
弘治皇帝皱起眉头,沉思片刻,突然想起林蒙昨日提及的“已抓获钦犯”之事。
他猛地睁开眼,对一旁的宦官下令:“传萧伴伴来见。”
萧敬尚未当值,一听弘治皇帝召唤,哪里敢有丝毫懈怠,急匆匆赶来,一进门便气喘吁吁地请安:“陛下有何吩咐?”
弘治皇帝指着案头的奏报,眉宇间露出不满之色。
“东厂怎么还没消息?”
萧敬心头一紧,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恐怕,快要有结果了。”
“那就是还没有!”弘治皇帝脸色变得严峻,已经过去了十七天。
十七天过去,京师都被你们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半点线索。
“林蒙说的那钦犯,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弘治皇帝目光如炬,直视萧敬。
萧敬顿时感到一阵压力,只能如实禀报。
“陛下圣明,那日西山之约,他言谈中透露着不凡的深意,钦犯之身,恐怕直至明日方才束手就擒,届时真相大白,这钦犯究竟是妖是魔,便可见分晓。”
弘治皇帝听罢,眉头微挑,目光锐利地捕捉住那关键的线索,迫不及待地追问:
“此等捉拿钦犯的举动,与授课又有着何种关联?”
“回陛下,此事……实属未知。”
男子之心,最忌“不行”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