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还是挂上了浅淡的笑意,强逼着自己露出那副淡然模样,她不想在这时露怯。
“哎呀。”
盛景炎站在她身旁,像是故意轻叹了一声似的,长指敲打着窗面,意味深长道:“你在这里为了一条好不容易收到的礼服伤春悲秋,而你在乎的男人,却在外面哄他的新晋爱人。”
盛景炎偏头,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像是故意又像是真的讥讽:“许愿,你好像成了个笑话。”
今晚的事情,盛景炎能看不懂吗?
那些登不上台面的小把戏一直没有断。
先是许愿的裙子被损坏,又是在晚宴现场故意败坏许愿的名声。
今晚若非是宋野和江惊蛰在管控了局面,绑住了那几个要胡说八道随意散播的男人。
那些事情真的传出去,参加晚宴的人会怎么说?
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做过,他们只会一概认为你做过。
这样一来,许愿的名声就会被彻底毁掉。
这就是那对父女想做的事。
盛景炎在盛家什么没看到过,当然猜到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无非是许愿和他一样,没有依靠甚至被亲生父亲视为眼中钉,要亲自除掉。
盛景炎的内心难得了一丝升起怜悯之意。
他开口:“就是个笑话。”
他是个笑话,许愿也是个笑话。
“我都能知道的事情,傅京礼不可能不知道。”
他那双一直含着笑的邪肆眼眸都沉下来,但声音却轻缓,此刻正经得不像平日里肆意的模样。
“他知道你是受害者,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维护施暴者,甚至接受施暴者的一切。”
“许愿,这样的人,你还在执着什么呢?”
执着什么呢。
许愿指尖泛白的握紧窗棂,牙齿咬着下唇。
“我只是不甘心。”
盛景炎当然明白她为什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