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礼谱子简单列好,不该收的物件全部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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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旬休,书院夫子仍旧照例给学子们布置了课业。
李承平记下后,就盘算着赶紧给完成了,省的回家后事情堆积到一块,抽不开身。
讲学堂内,不少同窗商量起放假后的行程。
“什么时候走呀!”秦其远问道。
李承平苦笑,“得去师父那里看看,就怕临时有事。”
自从当了赵琳的弟子,李承平享了不少好处,每次旬休赵琳都将他带着访友。
大儒名士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多少读书人为了解决心中所惑去给人侍奉,劳心劳力。
能够享受到遍访名师的待遇,李承平疼并快乐着,毕竟机会难得。
幸好这次旬休赵琳没有访友的行程,不然李承平就要错过机会,去请假了。
“课业瞧着可不少,你还写不?”秦其远问道。
“当然要,只能牺牲今天的藏书楼看书时间了。”李承平哭丧个脸,知道他下了多大决心吗!
该死的书院,放假都不让人清净,留这么多课业干嘛!
秦其远是知道李承平明日回家的,这是他一个本本分分的西安人,所不能理解的。
拍拍李承平的肩膀,他就自顾自的去了藏书楼。
秉承着不能自己一个人受罪的想法,瞧见兴高采烈准备追上秦其远的黄立,李承平嘴角微翘,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放假当天是十月初一,若是干得快,秋收大概已经忙完了。
面脸黝黑的李镇良,再次见到儿子,嘿嘿的笑出声来。
时隔数月再见老爹,要不是喊他名字的声音太过熟悉,李承平都有些不敢认。
今年秋收,烈日的威力属实惊人,路上李承平埋怨李镇良干活时不戴草帽,虽然显得闷热,但至少防晒呀!
黄立在车上羡慕的看着父子俩,对于车上多出个李承平的同窗,李镇良并不太意外,李承平给家里的信中早就说过了。
或许是秋收刚刚过去,府城分外热闹,行人增多,城内贴有告示,近几日不许外来车辆入城。
李承平数月没有从书院出来,本以为出来就能上车回家,哪曾想碰上了古代版的限号。
这不是瞧不起外地车吗!
领车的时候,顶这个日头,李承平有点叫苦不迭,人挤人,当真是让他见识了下大城市的繁华。
“你们存车的时候可没说过要收钱的?”一个领车的农夫气愤道。
“行了,大热天大家都少些烦躁,我们给你看车不要精力吗!再多话,车你就甭想赶走了。”城门差役擦着虚汗,挺着胸膛高声说着。
这差役显然是想将这件事当个典型,别一听到收停车费就嚷嚷。
嘴里嘟囔着,那农夫好说歹说,算是看明白了,停车钱是省不下来,只得不情不愿的交钱。
李镇良觉着这人大概是第一次进城,西安算好的了,没收你进城费。
有的大城,人进去和牛马进去,都分别要交一份钱,规矩如此,再怎么不愿,你也干不过官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