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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与乡试殊途同归,摸黑进场完全是小意思,贡院模样都差不多。
京畿的举子更是熟悉的很,他们乡试便是在里面进行的。
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考生们只能摸黑进入考场,而且还要自己动手钉钉油布来防雨。
他们手里拿着礼部盖章的文书,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考试开始了。
李承平在会馆里又温了几天书,到了二月初四这天。
他和刘孖然等几位同窗整理好了行李包裹,带上了被褥、单衣以及锅碗瓢盆等物品。
黄昏时分,他们就早早地上床休息。
并不夸张。
明天三更天就要接受搜身检查进入考场,保持充足的睡眠还是非常重要的。
会试一共有三场考试,需要连续考九天,再加上天气寒冷,即使是铁打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坚持下来。
朝廷选拔人才,不仅仅看重文采,还会考察考生的体力和精神状态。
李承平这一晚还算睡得不错,醒来的时候双脚还是温暖的。
脚联系全身,若是脚部受凉,冬天怕是一天都休想舒坦。
李承平起床时,特意多穿了几件单衣,总共套了四件单衣,还是为了防止夹带。
此刻,外面的天色如同浓墨一般漆黑。
从会馆外走出去时,凛冽的寒风几乎能将人的脸皮生疼。
牛蛋提着一盏灯笼,小心翼翼地跟随着李承平。
他帮李承平扛行李上车。
由于离贡院还有一段距离,不乘坐马车是不行的,因此会馆早早地就准备好了马车。
此次春闱,共有三千余名士子参加,他们都是来自各地乡试选拔出的英才。
每个人都怀揣着考中的梦想,不远千里来到京城应试。
然而,能够最终被录取的人数不过百之八九罢了。
这意味着,竞争异常激烈,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脱颖而出。
“真是冷啊!”一名年轻的士子紧裹着身上的棉衣,口中呼出一团团白气,搓着手抱怨道。
“是啊,在京城已经待了将近一个月了,我还是无法习惯这寒冷的天气。”
另一名士子附和着说道。
南方人在北方是真的受罪,完全适应不了气候巨大的变化。
每年的春闱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场艰难的考验,但也是改变命运的重要途径。
马车缓缓地朝着贡院的方向前行,终于到达了贡院门前。
此时,马车已经挤满了道路两旁,动弹不得。
陕西的士子们纷纷下车,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和物品。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他们便前往陕西士子所在的地方排队等候。
与其他地区相比,陕西的士子在历科会试中的人数相对较少。
而今年的竞争依旧异常激烈,参加考试的士子多达三千余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渐渐降临。
半夜时分,已经到了三更天。
初春的寒意依旧刺骨,众士子们在贡院外苦苦等待,许多人冻得瑟瑟发抖。
也许是真的太冷,又或许是因为内心过于紧张,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