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沈清遥直接否了傅宁洲,“是不是我妹妹,一份dna报告就能确定的事。”
傅宁洲沉默了片刻:“我怕你会失望。”
沈清遥皱眉:“怎么说?”
傅宁洲:“她确实有着和沈妤相似的经历,年龄也对得上,甚至连当年我送她的那串手串都在,但我始终认为,她不是沈妤。”
沈清遥:“为什么?”
傅宁洲:“直觉。”
沈清遥:“……”
“我从没听说过你靠直觉做决定。”沈清遥起身,“我以为你只相信数据和证据。”
他和傅宁洲认识二十多年,从小到大,傅宁洲最不相信的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包括直觉。
他只相信他的判断。
傅宁洲没解释:“如果她真是沈妤,你放心吧,她不会跑。”
“傅宁洲。”电话那头的沈清遥也沉默了片刻,而后一针见血,“你在害怕什么?”
傅宁洲没应。
沈清遥:“如果你是担心找到沈妤后要逼你们履行当初的婚约,那大可不必,年幼时开的玩笑没谁当真,我们家以沈妤的个人意愿为主。” 。
得是多不在乎,才会这么积极地帮他找别的女人。
“我们不谈这个问题。”
最终,傅宁洲以一句话终结了这个话题。
时忆晗柔顺地点点头:“好。”
也没再提及任何与上官临临和沈妤有关的话题,回到酒店时就先回了卧室。
傅宁洲看着房门合上,盯着合上的房门看了好一会儿,待心底积压着的情绪彻底下去之后,才转开了视线,回了自己房间。
傅宁洲知道,有了沈妤消息他该高兴才是。
时忆晗刚才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在旁敲侧击帮他确认上官临临是否就是沈妤。
自小和家人走失,自小戴在身上的手串,相似的年纪,每一段经历和条件都与沈妤完美契合。
亏欠内疚了十多年的人就近在眼前,他应该惊喜才是。
但他心里完全没有兴奋喜悦的心情,反而上官临临的每一个答案都像在他胸口投下一块巨石,压得他胸口沉甸甸。
上官临临的经历和沈妤越契合,时忆晗是沈妤的可能性越低。
傅宁洲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这个时候把沈清遥叫过来,是不是错了。
沈清瑶一旦过来,上官临临是不是沈妤的事,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就能确定的事。
确定了,就再无推翻或是自我欺骗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