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文艺女青年的爱情就是普通青年爱情的“放大版”或者“翻倍版”。
如果把爱情比作一汪水,那么在相当的程度上,女人是活水,男人是死水;女人波涛汹涌,男人风平浪静,看似男人风流成性,但日常生活中,“作”的频率高的还是女人。
进一步来说,如果把爱情比作一幅画,那么普通女人的爱情则是水墨丹青,没有起伏,而文艺女青年的爱情则是野兽派的油画,桀骜不驯,绝处逢生。
无可否认,文艺女青年不管是在人生观还是在世界观上,都与常人有着明显的区别,她们通常棱角分明,放大自我,敏感细腻,缺乏安全感,总是在普通人看不到或不易觉察到的事物上找到共鸣,但也往往因为这一点,她们在诸多方面难以改善自己糟糕的状态,沉溺于无法自拔的自取其辱中,也因此,她们的爱情通常“极致”到歇斯底里,变着法儿在爱情里做着自己的文艺梦。
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席慕蓉一首相当经典的诗里面有这样几句,“佛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朋友啊,那身后落了一地的不是花瓣,而是我凋零的心呢。”很多人说这是表达曹诚英和胡适的爱情,她爱上他时,他已结婚,可是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很长时间,胡适去台湾后,曹一直独身等待,直到死亡也未能见胡适一面。其实,这代表了相当一部分文艺女青年的爱情观——爱了,就竭尽全力,不管现实如何,倘若碰壁,也会义无反顾。我们通常说这种人把爱情当做生命,她们偏执、专一,害怕受伤。作家陈染说:“我对爱情始终有一种玩命的献身精神,由于这个特点,我也往往受到伤害。”所以她离婚之后保持单身,和狗狗相依为命。这部分人的危险在于——不会放手。
二、“我自随意,君且倾杯。”
这种女子大规模地出现在亦舒的笔下,更是现在畅销言情小说中必不可少的角色元素,这种人痛快淋漓,让人不禁感叹“这才是女人,这才是人生”,更是相当多的女权主义者希望看到的。不管男人怎样花言巧语,物质和精神如何双重诱惑,我自随意,过我自己的生活。周围的追求者面带谄媚的表情围成“地球”,而我就在“赤道”里笑着我的笑,悲伤着我的悲伤,偶尔和你们出去吃个饭、K个歌,但那都是浮云,“我”心里自有定数。一般说来,这种女人一般可分为两类:一类是之前受过什么创伤,不相信爱情了,男人不可能忠诚,有心理阴影;另一类是她们心中有足够的自信,不是我的菜,你再怎样美味,我的筷子还是一动不动。
三、“天涯海角,天上人间,我们流浪。”
我通常定义这种爱情为“流浪爱情”,这种爱情与三毛和荷西的爱情有些类似。认识不少文艺女青年,有百分之八十多的人都是特别崇尚流浪的人,精神的流浪和无拘束成为她们生活和创作的全部命题,她们在生活中我行我素,从不看别人的眼光,所以她们期待的爱情也要自由,要别具一格。她们几乎不约而同地爱上了旅行,不仅仅是因为灵感的凸显,很多时候是为了爱情,为了邂逅,为了那种微妙的不谋而合。杜拉斯在《情人》里写到她在湄公河上遇到中国男人的故事,她为他黝黑的肌肤和强健的体魄所吸引,于是,爱上了,不可自拔。即便终究没能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但是在那个清纯岁月里,流浪的心已满足。
四、“独善其身,宁缺毋滥。”
我曾经看过一个调查,说是独身主义者百分之七十五都是具有较高修养的人。这在男性中,我觉得应该占有更大的比例,比如我们所熟悉的叔本华、金岳霖、梵·高和司汤达等,有时候我会想,男人的这种独身主义按照正常的伦理,应该被理解,有的为学术,有的为艺术,但女性似乎就不太被认可,女性一直处在社会的薄弱层面,独身主义的代表是波伏娃,她的《第二性》被称为女人的圣经。不夸张地说,波伏娃的横空出世,改变了半个世界:女人们从此站起来了!“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变成的”,这是波伏娃最著名的论断,之前那么多的哲学家,诸如尼采、叔本华们都对女人充满了刻骨的仇恨,认为她们是先天的愚蠢与不可救药。救人者当救己,波伏娃用事实封住了他们的嘴。1980年,萨特去世,波伏娃创作《永别的仪式》,六年后,她与萨特合葬在了巴黎蒙帕纳斯公墓。这种女性在西方比较多,在中国还不是特别多,但也确实说明了一种现象。
五、“人间花草太匆匆,春木残时花已空。”
这是鸳鸯蝴蝶派的开山人苏曼殊的诗句,曼殊大师大概是中国最风流的花和尚了,他的情人的名单很长,有青梅菊子、表姐静子、师妹雪鸿、邻家佩珊、友妻何震、青楼金凤……以至于到终老时他还在感叹,时间太短,爱人太少。突然想起了不得不说的胡兰成,一路洒情种,让一个又一个女人为等待他而活。文艺女中这种对爱情“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人”也不在少数。最具代表性的文艺女青年是乔治·桑,她一生中爱过的男子多得难以统计出确切的数字,她的每一次恋爱、每一次艳遇都会在她的笔端生出一部小说,她把爱情当做了一种艺术,一种生活的习惯,而不是形而上的东西。
其实,说白了,文艺女青年的爱情就是普通青年爱情的“放大版”或者“翻倍版”,她们通常用比较极致的方式表达爱情、参与爱情。可不管怎样,她们相比较普通青年来说,对男人更具有依赖性,她们对爱的渴求要急切得多,也因此,现实中,文艺女青年的幸福指数并不高,尤其是“伪文艺”女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