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的事情都向着最坏的结果发展,他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
丞相府,北院,颜鸢嗅着面前的瓷瓶,目光沉峻。
这瓶中酒香浓烈,还伴着丝花香和冷意,一看就是什么药酒。
可她小娘身上患有风疾,酒品等辛散之物于她而言更是禁忌,怎会出现在她的屋子里。
“春桃呢?”颜鸢把木塞塞回瓶子,问小杏。
“小姐,我刚才在廊下见过她。”小杏向外探头:“小姐是要叫她进来吗?”
颜鸢点头:“嗯,让她进来,我有事问她。”
小杏领命出去,少顷,春桃推门进来,屈身行礼:“小姐,有什么吩咐。”
颜鸢指了指桌面上的瓷瓶,问:“是个做什么用的?”
春桃闻言扭头看向桌面,见有熟悉的瓷瓶立在哪里,眉头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眼神瞟向窗外,回话的声音有些弱:“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颜鸢本没有疑心春桃,只想先随意问问,未料到春桃竟是这般反应,眉心瞬间染上郑重,她又问了一遍:“这个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春桃依旧摇头:“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
颜鸢道:“姨娘自回府以来,一直都是你在她身边照顾,她的房间里多了一件物什,你怎会不知从何而来,用于做什么??”
春桃有些委屈地说:“小姐,可是这东西一直被姨娘藏在花柜中,奴婢是真的没有见过。”
“瓶子一直被藏在花柜中?”颜鸢看着春桃发间刺眼的白绢花,瞳孔微缩,言语讽笑:“巧了,你即说你没见过,缘何知道我是在花柜中找到这个东西的。”
“春桃,你分明是在隐瞒。”
“小姐,奴婢冤枉。”春桃见自己不小心说漏话,面上的神情顿时慌了慌,她扑通一声跪地,睁着湿漉的眼眶连连磕头:“李姨娘风疾复发是春桃照顾的不妥当,春桃自愧难当,还请小姐责罚。”
见春桃避重就轻地敷衍她,颜鸢气不打一处来,她给小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内室的门关好,随后嗓音平静地道:“春桃,你照顾的很好,姨娘这么快病故是她没有那个福分。”
“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个瓶子里的东西从哪里来,来了多久,到底做什么用。”
颜鸢一边说,一边拔下发鬓边的嵌珠银簪,用指甲拨弄银簪的簪尖:“春桃,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孩子亡故,小娘病逝,自己也被夫家遗弃,当真成了孑孓一身,了无牵挂。”
“若我小娘的死真藏有猫腻,我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真相,如果你愿意从实招来,我自也请愿放你一马,要是你现在拒绝告知,便休怪我后面翻脸无情。”颜鸢素手轻翻,将那支嵌珠银簪插进春桃的发中。
“春桃,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