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景一愣,怎么回事?前面不是说都要没命了吗?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病情很严重?
这又一个人了,怎么回事?完全好了,还是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史景一时心触电一般,痛了一下,对面,毕竟还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公。
“我昨天回来的。”赵言知道史景在听吧,继续道:
“那次她奶和我吵架之后,身份证第二天邮过来办理了相关手续,我叔他们就回去了,然后赵亚过来。”
赵亚是赵言的弟弟,和赵言天天想他爹妈钱不同,这孩子知道挣钱。
虽然也抽烟喝酒,但是看到家里马瑛家具破了,过年时买一组新的换换;看到马瑛手机还是老年机,买一部新的给她。
也因此马瑛比较疼这个儿子,家里什么大小事儿,不和赵言说,会和赵亚说。
这赵言住院,有年纪的老两口,缴费、检查什么的,肯定跑步过来;加上娘两个吵架,肯定是赵亚去医院。
在那里住院,也没什么意义,每天就是输液,然后各种量体温、检查。
具体什么病因,一直也没最后的诊断。半夜疼的受不了,就是打杜冷丁,或许这就是在医院待着的意义?毕竟家里自己是打不了这个针的。
赵言和马瑛虽然不打电话,但是和赵亚会通电话。
时不时的今天交了多少钱,还剩多少钱的交谈,又刺激到了敏感的赵言,对着电话就喊:
“在你眼里,是不是我的命还不如那些钱重要?我天天就花你钱了可是?我出院,行了吧?我一天也不住了。”
赵亚天天医院待的也是够了,最主要的是,这样一直住到哪天?
找医生谈话,医生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说来说去就是:
“现在病情确实不明朗,唯一比较清楚的就是,做肾脏b超,他的肾脏比一般人的要大些许?然后之前来时的不明出血,现在不在出血,至于出血原因--”
“也是不清楚呗。”赵亚叹口气,接道。
“不好意思,我们还在努力检查中。”医生对这个病号也真的是很无语。
“没有出血,最近也不是那么疼,不用打杜冷丁之类的止痛针了。”赵亚想了想继续道。
“对,那个有成瘾性的,不是疼得受不了都不能使用的!这不是常规药,按时按点的吃或者注射。”
医生以为赵亚要问的,是为什么杜冷丁不用了吧。
“能检查的几乎都做了,而今也没出血、也不疼了,是不是更不容易查找到病因了?”
医生愣了一下,不知赵亚想表达什么,怀疑他们医术?还是单纯的讨论病情查找不到病因呢。
“我们家的情况您应该也清楚,我哥脾气不好,电话里天天还和我妈置气。
这又暴躁中,吵吵着要出院,费用是一方面原因,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肯定继续住院检查。
但是现在似乎什么做不了,就是单纯地住院。一天小几千的费用,我们这个家庭实在是有点承担不住啊。还有家庭原因,两人天天吵架,我也是夹在中间,受气。”
医生清楚赵亚所说的情况,点了点头。
“我是想,如果是单纯的住院,我们不如出院呢。等有什么突发情况了,再赶紧赶过来,做检查,是不是更容易检出来病因呢。”
医生沉默了,现在确实是什么做不了,赵亚说的也不无道理。
加上赵言天天暴怒的情绪,护士一个个的也都噤若寒蝉,可以考虑出院的。
“你说的也可以,但是你们自己考虑清楚了。因为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其实还是医院里是最安全的。”
医生肯定不会说出院就绝对没事儿的话。
“但是这遥遥无期的等待,谁也不知道哪天会发作,关键住不起啊。不过您说的很有道理,我都记着,有什么突发情况了一定第一时间赶来医院。”赵亚诚恳的表态。
“那好吧,你们既然有自己的考虑,要出院,我给你们办理就是了。”
其实此时赵言的医生真是巴不得他出院,找不到病因是其次,天天吵架吵的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