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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忘了?你不是被足球踢到的吗?下次路过球场要当心一点哦。”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们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到了大课间,阮念找了一个小本子、拿了支笔,跟着晋博宇下楼。后者去打篮球,她去看一下怎么打。
不然到了明天,又要社死一次。
晋博宇‘呵呵’她,“你可以不用拿本子吗?上场打就行了。偶尔也有女同学来打篮球的。”
阮念想想也对,然后把本子又揣裤子口袋里。结果二人到了篮球场,阮念傻眼了。
不比菜市场安静多少。
很多男生,闹哄哄。学校露天的篮球场有相邻的四个场地,平均每个篮筐下面都是七、八个脑袋。
球也不止一个,咚咚的投篮声不绝于耳。
阮念咽了一口唾沫,问晋博宇“你今晚要去医院吗?”
晋博宇说他不去。
“那下了晚自习你能晚十分钟回家吗?就简单给我讲讲规则就行。”
陆有川觉得自己真是造了孽。他开着他那辆IRf488,等候在圣腾中学的大门口。晚上十点多的时候。
晚自习下课铃一打响,大批学生熙熙攘攘涌出校门。过了一阵子人渐渐走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星几堆人出来。最后,就连盯晚自习的老师都下班了,还是不见祁成的影子。
这两天,这个人突然变得热爱学习起来,晚自习连一分钟都不肯耽误;然后把千里迢迢从德国回来探望他的未婚妻交给他来招待。
这是人干的事吗?
最操蛋的是,朋友妻不可欺,他还只能看、不能碰。
陆有川百无聊赖地坐在车里刷着手机,跟昨天在TkOO认识的美女聊天。
他的副驾驶座位上坐着一个女孩子,一头大波浪的浅咖色秀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她穿着OBB的高定羊绒大衣,脖颈间围着ICIL的大格纹围巾,用她戴着黑色小绵羊皮手套的手,将围巾向下拉了拉,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女孩子是很典型的橺南美人的长相,小鼻子小嘴、大眼睛,甜美。
她转过脸来,柔声细气地征求陆有川的意见,“要不要咱们站出去等吧?会不会他没认出你的车?”
陆有川“嗯”了一声,开了一下车门,像是骤然被人灌了一筐冷空气,他迅速地把门又关上了。
“你老公眼神好使着呢,放心。还是坐车里吹空调吧。”
十二月的N市,名义上是南方,实际温度根本对不起它的纬度。今天白天一直没出太阳,整个天都是灰沉沉的。到了晚上气温更低,月亮躲在一层薄淡的云层之后,透过来的光晕都蒙着一层霜,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