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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磋商,达顺与盛锐就进一步战略合作达成了最终的协议。待到一切尘埃落定,祁盛尧一行人即将返回B市,岑海东还专门筹办了一个欢送宴会。
晚宴在H市寸土寸金的衡陆区的一家奢华的私人会所举行,四层高的纯金色建筑物,整场被包下来。高朋满座。
祁成跟在祁盛尧身侧进入宴会厅,立刻招来四面八方的热络招呼。盛锐这?种规模的集团,在很多?老板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尤其一些?中型企业的老总,围在祁盛尧身边,如众星捧月。
岑海东原本在大厅中央与人寒暄,见到祁盛尧,直接迎过来,给足了面子?。他的身后跟着他两个儿子?,大的叫岑洛源,比祁成大着八岁,斯文精明。祁成一直叫他‘源哥’。另一个岑星宇,比祁成大五岁,也是以前常在一处玩的。
祁成招呼过一声“岑伯伯”,岑洛源和岑星宇引着他,介绍给H市商界名流。祁成也刚好就此机会,把他的VV平台推广一番。其中刚好有一个世界知名电脑显示器WP的老总,WP的亚太总部在H市,这?位老总又跟岑洛源相当熟络,没说?几句就聊到了他们公司的广告上面。
岑洛源极力推荐,“你别看他们公司成立没多?久,但流量积累得相当快。前些?天?‘涧南山泉’还在我妹夫的平台上推广,效果?不错。”
岑洛源说?到‘我妹夫’几个字,祁成的耳边似乎咔哒一声,像是某个锁扣状的东西被突然扣死了。忽然就有一种被桎梏着、缺氧一般的压抑感。他不知岑洛源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状似无?意的一句,却让在场的人立时都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包括那WP公司总裁在内的几家公司的老总,纷纷道“恭喜恭喜”。
祁成礼貌一笑,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时,忽然从?侧后方过来一个人。
岑慧茜穿着一件曳地的淡紫色小礼服,满眼欣悦,放轻了脚步,朝她两个哥哥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来在祁成身侧,先?就挽上了祁成的胳膊。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笑意盈盈。
祁成有些?意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他来H市几天?了,跟着祁盛尧和达顺谈协议,岑海东也见过几次了,包括岑洛源和岑星宇也吃过几次饭了,没一个人跟他提过岑慧茜也在H市的。
他一直以为她这?个时候应该在德国。
不等祁成做出反应,岑星宇假意嗔怪道,“像话嘛?岑慧茜,你两个亲哥在这?里呢!你只看得见那个小子?是不是?”
岑慧茜嘟着嘴瞪了他一眼,“谁帅我先?看见谁。”
引得旁边几人都笑了。
岑家还是老式的观念,岑海东只把两个儿子?带到公司里做事,并不让女儿插手生意上的事,但这?一家人疼这?个女孩子?却是毋庸置疑的。
说?是娇养着长?大一点也不为过。岑慧茜刚满十八岁的时候,岑海东就给岑慧茜立了一个5亿美元的单一家庭信托。保证她和她今后的子?女几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
岑洛源也宠溺地笑话岑慧茜,转过来对祁成说?,“知道你来H市了,吵着嚷着从?德国现飞回来的。”
岑慧茜急急解释,“我几个月没回来了,我回来看爸爸,不行嘛?”
“看爸爸?”岑星宇撇嘴,“我看你是有了老公忘了爹。”
岑慧茜上去?就捶了岑星宇一拳。“要你多?嘴。”
她拉着祁成的胳膊并没松手,祁成也被拽得侧前一步。
岑星宇看着好似不拘小节的样子?,跟自己妹妹口无?遮拦的,实际上他在达顺也是个响当当的角色。更?不用说?岑洛源,达顺集团旗下几个公司的法人,都落在他身上。
这?两个人在外人面前,也算得是老总级别的人物,呵斥下属毫不含糊。可是对岑慧茜的时候,却无?一例外的纵容。
祁成只能堆出和煦笑意。问岑慧茜,“你随便缺课不怕毕不了业么?”
岑慧茜可怜巴巴地抿了抿嘴,没说?话。
岑星宇又‘呵呵’,“我说?你一句你能顶三句。他说?你怎么不回嘴了?”
两个月来,这?是祁成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自从?她由N市回德国之后,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祁成对她的冷淡。
电话是永远打不通的;她发三条信息他也不一定回一条;每次找他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公司开会’。再之后,只有一个字‘忙’。他甚至连理由都懒得解释了。
岑慧茜虽然被保护得好,但她不是傻子?。她知道他对她的渴望远不及她对他。
但还是不甘心啊!
明明在德国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因?为她说?一句好美,他爬很高的墙上给她摘花;她的高跟鞋走路累,他整整背了她一路;她想吃一款冰淇淋,他跑了两个街区帮她买回来……
正因?为这?样,当她爸爸问她的意见,她毫不犹疑地选择了他。要知道,那个时候,来贺她成人礼、同时带着自己家公子?的集团,除了盛锐至少还有五家!
这?次回来,一路上岑慧茜下了十几个小时的决心,她要找他把话说?清楚。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不爱,大家就撒开手。犯不上勉强。
可是当她在这?奢华喧闹的大厅里,一眼看到祁成,俊逸潇洒、轩昂不羁,却又英气逼人。他的深邃眉眼像是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他的每一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生在她的审美点上。岑慧茜知道,这?些?话她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