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与殊承徽争宠,光凭样貌的话又如何争的过?何况,她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殊承徽生得漂亮,她其实还是很乐意与她说几句话的。
如今倒是显得自己特意与她夺宠一样。
周承徽的心思无人知晓,銮仗中,太子殿下放下帘子垂眸往身后看了眼:“让奴才送你回去。”
这是命令的语气,并非是商量。
南殊知晓自己得罪了人,保不齐他心里还憋着一股火呢,自个儿留在这儿也不好。
她眼圈儿泛红,装作一脸的委屈,那含着泪的目光落殿下身上:“殿下……”
宋怀宴目光平淡的看着她,身子微微往前倾,指腹摩挲着玉扳指似是在听她解释。
南殊哪里敢开口?多说多错,唇瓣开启了好几下,嘴里却只念叨出殿下两个字来。
眼瞅着再磨蹭了下去殿下是真的要发火了,她才咬着唇瓣,逼褪眼眸中的泪,装作一脸不舍地下了銮仗。
她背对着太子殿下,明显的能察觉到身后一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南殊只感觉整个人都要刚被看穿了。
吓得浑身僵硬,克制不住的抖了抖,下銮仗上来时脚步发软差点儿摔倒。
于是,众人便瞧见殊承徽神魂颠倒满脸凄惨,像是被夺走了魂魄。
连周承徽也满脸复杂地看过去,殊承徽倒是用情至深,但这后宫的女子最不该的就是对殿下动情。
翌日,殊承徽被殿下撵下銮仗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
她受宠多日以早就已经惹的不满,又听闻殿下半路赶她回去,惹的不少人笑话。
消息传得越来越离谱,但周承徽昨日是坐着殿下的轿撵回永和宫的,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
虽未留宿,但有了这份恩宠也算是出了头。以周承徽的容貌,若是借此机会以上攀爬也不是个难事。
南殊明显地察觉到今日气氛不对。
身侧周承徽收回目光,她今日是特意打扮过的,殿下亲自送她回来后她便想过。自己并非是特意夺了殊承徽的恩宠,再说自己也是殿下的妃嫔。
没道理殊承徽能侍寝,而她不能的。
故而昨日的那份愧疚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周承徽面不改色的坐了下来,还对着南殊颔了颔首。
南殊沉默不语,侧身去捧起茶盏时余光却见前方李良媛正看着她。
见南殊看来,李良媛显然是没想到,眼帘一闪随后对着她笑了笑。
南殊点头回应,心中却在琢磨李良媛打的什么注意。
太子妃今日来的倒是早,东宫中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面带笑意往周承徽面上看去,随后才看向南殊。
这两人位份都不高,生得又貌美,任凭是谁受宠与她都无碍。
太子妃笑了笑,低头喝了口茶:“月底就是殿下的生辰,东宫难得的热闹。”
“大家也要跟着准备准备。”生辰一年才一次,往年都是珍贵嫔出风头,旁人只能干看着。
今年珍贵嫔被禁足不能出来,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太子妃的话音落下,四周明显变得兴奋起来,殿下生辰她们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就等太子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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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南殊瞧见一屋子人面上都洋溢着喜气,唯独她一人低着头满脸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