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低下头,将嘴角里的笑压了下去:“奴才想着殊小主只怕还是在生气呢。”
宋怀宴眼中溢出一丝笑:“她爱美,丢了脸面自然不高兴。”
想到什么,又道:“前几日云都敬献了一匣子南珠,待会儿你让人送到她这儿来。”
一颗南珠最少也有拇指大,一匣子南珠起码有上百颗。南珠难得,就这么一匣子直接全部送给殊承徽?
刘进忠不敢反驳,低下头立即道:“奴才遵命。”心里默默地又将殊承徽的地位往上提了提。
銮仗抬起来,刘进忠提着灯跟在身后,忽然瞧见前方身影一闪。
他立即上前,厉声怒吼:“谁在那儿?”
侍卫们赶忙过去,从那柱子旁拎出个身影来,压在地上:“殿下。”
刘进忠上前两步,拎着着手中的灯笼往地上照去,瞧见跪在地上的人影后,心中暗暗吃惊:“孟昭训。”
孟昭训被人压在地上,膝盖都陷入了雪地里,冷的她浑身发颤。
她不过是想看看殿下,故而才躲在偏门后,哪里知道她平日里跟着殊良媛无人发现,反倒是跟着殿下一会就被发现了。
孟昭训吓得背脊骨绷直,抬头看着銮仗,天青色的帘子遮的严严实实,她跪在地上甚至都看不见殿下的脸。
想到刚刚在殊良媛那儿听见的声音。殿下当时笑的有多开心,孟昭训手心攥紧。
“孟昭训怎么在门后躲着?”刘进忠鞠着身子,凌厉的目光落在孟昭训的身上。
“殿下的行程不容许打探。”
孟昭训浑身难受,分明她也是殿下的妃嫔,却看一眼殿下都不能。
她跪在雪地里,衣裙都被雪水给浸湿了,牙齿打着颤道:“殿下,您别被殊良媛给骗了。”
殊良媛对殿下并非真心,这样的人不过是靠着一张脸,为何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殿下的宠爱?
这叫她如何甘心?
“殊良媛都是骗你的,她不值得殿下如此对她!”
銮仗中帘子被掀开,太子殿下垂下眼眸:“你说什么?”
那双冰冷的无半点感情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凌厉又强势。
孟昭训从未被殿下这么看过,只觉得心中乱跳,被吓得几乎失声。
可看着殿下的脸,心中稍稍有了底气。她想到白日里在裴奉仪门口听见的话:“殊良
媛对您根本就不是真心。”
“她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她不值得你这样对她啊,殿下!”
刘进忠吓得面都白了,抽了口气。
结合裴良娣所说的话,这并不难猜。再查到,裴奉仪有个弟弟在东宫当差……
孟昭训往下磕了个头:“嫔妾这儿有证据,殊良媛并非是个好人,还请殿下听嫔妾细细说来……”
只她抬起头,话还未来得及开口,太子殿下放下手:“堵住她的嘴,拖出去,掌嘴三十。”
刘进忠立即上前将孟昭训的嘴给堵住。
“呜呜……”孟昭训挣扎着身子想要挣脱开,可刘进忠力气大,她被捂住了嘴动都动弹不得,又哪里挣脱的掉?
銮仗从她面前走过,帘子放下,太子殿下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孤没兴趣听你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