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口,这回子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一张俊俏的脸硬生生的憋白了,才狠狠地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
“伤了腰?”短短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南殊察觉到危险,下意识的就像往外逃。只是人还没从殿下的怀中下来,就被一把抱住。
太子殿下双手抱着她,轻飘飘的丝毫都不费力。一张脸面沉如水,大步冲冲,那架势似是要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祸从口出,等南殊再从太宸殿出来,已经是清早。
她并非刚醒,而是一阵晚都没睡。闭上眼睛便是头顶那明黄色的帘帐再她的眼前晃荡。
南殊只觉得整个人五脏六腑都是不是自己的。
殿下等清早才将将放开她,抽身之前还略显遗憾的叹了口气:“今日也可不去早朝。”
南殊当时紧张呼吸都要停了,赶忙闭上眼睛装晕。
刘进忠带着人立在殿外,等的身子都要冻僵了,才等到殿下的声响。
南殊强忍着自己别真的晕过去,直到殿下穿戴好一出太宸殿的门,后脚就让人传了轿撵从太宸殿中溜走了。
大雪接连下了两日。
等回了琼玉楼,南殊双腿都在泛软。奴才们倒是高兴的紧,一个喜气洋洋。
“刘公公之前就派人来传过话,说是小主住在太宸殿,让奴才们不必担心。”
竹青一大早才刚醒,瞧见南殊一窝蜂的涌上来,乐滋滋的。
倒是竹枝心细,捧了茶水上来还不忘道:“小福子与小桂子都醒了,小主不用担心。”
这可是太大的好事。
小福子好些,手脚都在,只是身上留了不少的伤疤。
他倒是混不在乎,男人有疤又怎么了?他是个太监,这辈子都不娶妻,衣服一遮谁也看不见。
南殊听到这儿,拿着帕子的手指忍不住的蜷了蜷。她昨日里可是挠了殿下好多下,殿下逼她太狠了,她没法子只能抓他。
这会子,殿下的后背怕是不能看了。
南殊一边担心,一边又有些解气。是殿下逼的她如此做的,怪不得旁人。
她偷偷笑了笑,可目光看见还在昏睡中的小桂子又,又有些不太舒坦。
裤腿下空荡荡的,小桂子的腿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等从两人的屋子出来,南殊支撑不住立即倒在美人榻上,她看着窗外的雪花,一张脸上满是恨意。“珍贵嫔与张承徽还未醒?”
这两人一人是始作俑者,一人是帮凶。如今一个产后便一直晕着,另外一个……
竹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张承徽昨日晚上就醒了。”
南殊对上她的脸,竹枝失落的摇了摇头:“听说张承徽伤的太深,又受了惊吓。”
“话都说不出来,已经疯了。”
“无用。”怎么就疯了?南殊翻了个白眼:“敢做不敢认,这点胆子也敢出来害人?”
她冷笑着,还未说话门口又是一阵声响,竹青喜气洋洋的跑了进来:“小……小主,殿下来了。”
南殊面上的笑意瞬间门消失的干干净净,刷的一下变得雪白。
她立即起身往内殿躲,那架势像是老鼠见了猫。
嗓音都吓得哆嗦了,赶忙道:“快,快说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