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醒说的坏话这只能让人半信半疑。”南殊面色难看,她算来算去,没算到的是张承徽真的疯了。
“可若是这个时候珍贵嫔真的出了事,你说会不会算到我头上?”
南殊语气冰冷,说话的时候也是淡淡的,并未有任何起伏。
可偏偏就是让人心下一阵颤抖。
竹枝想清楚后,脸色渐渐地白了下来。她急忙低下头:“是奴婢的错。”
是她将这件事给想简单了。若是小主当真动了手,可就是不打自招了。yhugu
竹枝浑浑噩噩,面色渐渐发白。南殊叹了口气,宽慰道:“没事。”
关心则乱,而她并非是有意。
见主子没怪罪自己,竹枝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问:“莫非就任由这件事不管不成?”
“自是不能。”南殊摇头,流言蜚语也不可轻视,说的人太多,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
何况她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假的。
“那……那该如何做?”
“不如何。”南殊笑着摇头:“看殿下如何做就是。”
这件事端看殿下如何做。
他说的赏罚分明,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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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至于赏……南殊指尖敲打着桌面,殿下只手让她搬,没说搬哪,也没说晋升。
这赏赐没落到实处,心中总是空落落的。
宫中之所有有流言蜚语不过都是因为殿下的态度。
是好是坏,殿下决定一切。
殿下在广阳宫中住了一夜,翌日又听说给太子妃送了东西。
之前太子妃在荣华殿中被训斥的事,瞬间就无人敢再提了。
一大早广阳宫门口就站满了人。
南殊借病躲懒不去,晌午醒来便听见竹青笑嘻嘻的道:“今日太子妃谁也没见。”
不竟如此,太子妃还派人来传话,说这几日大冷,雪路难行。如今快要过年,每三日请安一次便是。
“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竹青笑着露出一嘴的大白牙来:“刚刚孟昭训回来的时候奴婢瞧她腿都是软的,哭的双眼通红。”
这段时日孟昭训倒是亲近,不敢跟着南殊了,更加不敢偷偷看她了。
人不犯她,南殊也不会故意去害人。孟昭训只要老实本分,她便不会主动去害她。
“我记得她上回病了,人还没好吧。”南殊忍不住道:“这么急着去给太子妃请安做什么?”
冬日天冷,这么冷的天出门,病还没好只怕又要跟着病了。“还不是为了探亲的事。”竹青心直口快,“年后家人可以进宫探望,孟昭训等着这个呢。”
“这事每年都是太子妃张罗,孟昭训哪敢这个时候得罪太子妃?”
“如今别说是病了,爬她也得爬去,谁不想见见家人呢。”竹青说完立即闭了嘴。
“原来是这样。”南殊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她并非是不懂,之前在长秀宫每年赵良媛都见过家人。只是太子妃没跟她说着事,她也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