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立即睁开眼睛,面上着笑满是巴结道:“殿下。”
太子殿下可算清清楚楚的瞧见了这人的两幅面孔,心中无奈只觉得好笑。
他压了压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对着这张脸,却又生不出气来。
“刚刚哭什么?”指腹落在她眼睛上,轻轻的抚了抚。
眼圈儿到现在还是红的,刚刚站在雪地里的样子,像是极为悲伤。
南殊自知自己瞒不过去,不想说也得说。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她知晓自己眼圈儿是红的。虽然不想,但这个时候适当的卖惨也算是时机正好。
“想家了。”
她其实并非只是想家,自幼就没有家人的存在,没有人护着,未曾体验到家的温暖,又何尝谈论到想字。
可是如今,这个理由正好,也最为适合。南殊深深地吸了口气,三个字说完,便不肯开口了。抱着殿下的手也收的更紧了些。
“头疼。”脸颊在殿下颈脖处蹭了蹭,南殊闭上眼睛:“殿下抱着我睡吧。”
宋怀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吗,再看了看怀中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赖皮狗。”
伸手在她额上轻轻地弹了一指:“睡吧。”
许是喝醉了,又或者是那香熏的头疼。南殊当真儿在殿下怀中睡着了。
等到了琼玉楼,刘进忠等人在一旁候着,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殿下抱着殊良媛下来。
“殿下。”刘进忠见状下意识的想去搭把手,太子殿下确眉心一拧,躲开了。
刘进忠接了个空,也不敢
惹人嫌,只敢跟在身后道:“殿下,内阁大臣在等着您了。”
“让他候着。”
琼玉楼的奴才发现小主不在,正准备往外找呢便见太子殿下抱着小主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太子殿下将人放回床榻上,起身便要往外走。转身时被中衣袖却是被她攥住了。
那只手小小的,落在玄色的衣袖上,用力到指尖都泛着白,怎么也不肯松开。
太子殿下挑了挑眉,伸出手正要放下来,掌心刚握住南殊半梦半醒间却是睁
开了眼。
她迷迷茫茫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瞧清是谁后,唇瓣弯了弯,喃喃了一声:“殿下。”
太子殿下本握住她的手松了下来,这一瞬间只感觉心软,居然当真守在南殊身边。
等她睡着后,这才轻轻的放下袖子上的手,放慢脚步声往外走去。
刘进忠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他等的着急,瞧见殿下出来这才送了口气:“殿下,王大人等人已经到了。”
太子殿下点了点头,抬脚却拐弯往一旁走去:“你们可是说了什么,惹了你们小主心中不悦?”
琼玉楼中的奴才皆跪在地上,来回看了几眼。随后还是竹青上前。
她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颤巍巍的道:“回殿下,是奴婢多嘴说了年后探亲的事。”
“奴婢该死。”
竹青接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太子殿下这才挥手:“够了。”
“日后别再犯。”玄色的长袍飘在冷风中,太子殿下抬脚就出了琼玉楼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