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琼玉楼那儿一直都没什么动静,这事不好放在明面儿上,就只能猜。
“不管本宫信还是不信,殿下也已经落了话。”只要殿下不开口,这件事就没有重返旧案的一天。
太子妃举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才道:“珍贵嫔病了太久,让太医好好给她治,早日出来吧。”
霜月吃惊的看着太子妃。
平日里她家主子最讨厌的就是珍贵嫔,如今也是稀了奇了,居然还想让珍贵嫔出来。
广阳宫的动静南殊自然不知,她一觉醒来都快要用午膳了。
她还不是自己醒的,趴在床榻上睡得正香,面前时不时的有人伸出东西来挠她的鼻子。
南殊只觉得做梦都不太安分,伸出手去挥,几次三番抓不着,气的只能睁开眼睛。
“醒了?”床榻边的人立即发出一丝笑,南殊睁开来眼睛,见鬼似的看着对面的人。
“殿……殿下?”她看看窗外,再看着床榻边的人,一时还有些摸不着头绪。
平日里殿下留宿,翌日一早人就没了影。今日这还是头一回。
她眨了眨眼,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糯糯的问道:“殿下今日不用去上朝吗?”
“今日是腊八。”太子殿下轻轻地横了她一眼,再有几日就要过年了,等年后才开朝。
他举着手中的毛笔,在她鼻尖上点了点:“快起来,都这个点了。”
“待会儿孤带你去个地方。”
等殿下走后外面守着的竹枝等人才敢进来伺候。
南殊
躺在床榻上,双脚沾地的时候都是虚虚晃晃。并非她弱,而是昨夜当真儿是令人不堪回首。
她走到梳妆台那儿,路过净室的时候都是快步出去,压根儿就不敢多看一眼。
昨夜殿下与她在浴桶中折腾了整整一宿,地面上弄的四处都是水渍。后来她实在是受不住了,哭着要出去,殿下这才将她抱了出来。
可殿下哪里是伺候人的性子?湿漉漉的抱着她就倒了床榻上。
一通下来,身上还未干,又出了一身的汗。南殊又气又急,哭着喊冷。
只记得殿下随后又将她抱回浴桶里。
昨日的场景浮现,南殊面色越来越白:“外面现在如何?”
小福子伤还未好,如今琼玉楼的消息都不灵通,竹枝她们几个还是去外面打听的:“御膳房的奴才昨日在这等了一晚上,根本瞒不住。”
知晓小主担心什么,竹枝小声儿道:“外面如今都传开了。”
南殊脸色微微变了变,却也知晓于事无补。她深吸口气,却见竹青憋着股气正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南殊揉着眉心:“孟秋呢?”
她从昨日开始就没看见孟秋了,本是随口一问,却没看见两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孟……孟秋去与上班变了。”
竹青支支吾吾的,南殊也没多在意。转头看向铜镜,只一眼便愣住。只见那铜镜中,她那张雪白的脸上左右两边脸颊各画了三条胡须。
而正中央的鼻头上,黑墨轻轻一点。
她刚刚就是顶着这张脸说话的?南殊双手捂着脸哀嚎一声:“我的脸。”
南殊洗漱穿戴好后出去,殿下正坐在她的书案前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