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伐飞快,很快爬了半层楼梯,来到了楼梯拐角处,在这里,发现了袁佩珊另外一只棉拖,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怀疑那个男客是带着邪恶目的来的,那么到此,几乎就能确定了,他就是心怀不轨来的,而房子的主人袁佩珊,说不定已经被他控制住了,要不然她脚上的鞋子怎么会如此胡乱丢弃在楼梯上下,而她人也见不到?想到这一点,心头一沉,动作却越发轻盈,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偌大的个头儿,却如同灵猫也似的在楼梯上攀爬,转瞬间已经摸到了二楼楼梯口,就在这里,再次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啧啧,还是个粉木耳呢,一看冯兵那小子就没怎么碰她。哈哈,今天我算是有福啦……”
李博君知道粉木耳的意思,这是一个最近兴起的网络流行语,用来描述女性的私隐部位,是针对黑木耳的反义邪恶词汇,想到他已经脱去了袁佩珊的下衣,只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冲进去把他抓起来一顿暴打。
那男人所在的房间,正是李博君与袁佩珊平时幽会的那个房间,即二楼楼梯口右转第一间,斜对着楼梯口的,现在那个房间的房门关着一半,能看到里面灯火通明。
李博君算了下,从自己所在的位置到那个房间里,不过六七步的距离,如果自己甩开大步冲过去,也就是两三秒的工夫,完全可以在那个家伙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内制住他,可问题是,制住他没问题,就怕被他认出自己面目,那可就留下后患了……
“哇,好白好嫩,特么的,今天我可是赚到了,哈哈!”
屋里又传来下流的叫声。
李博君听得目呲欲裂,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去,回到洗手间,从里面拿了一条毛巾,小心翼翼的蒙在了脸上,在脑后系好,如此一来,只露出眼睛,脸庞全被盖住,相信对方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真实容貌,这就算做好动手的准备了,接下来自然是上去抓住那小子痛扁他一顿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风风火火的跑回楼上,也没刻意隐藏脚步声,冲到那个房间门口时,一手将木门狠狠推开,木门弹射出去撞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大响,很快又反撞回来,却已经撞不到他,因为他已经如同猎豹一样的扑向了那个男子。
房间内,袁佩珊完全晕迷,小怜横陈一般仰卧在席梦思上,身上的衣服倒是还都在,不过都已经被褪到了底。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席梦思边,边搓手边欣赏着袁佩珊这具年轻娇美的身体,忽然听到门声响动,侧头看去,还没看到来人是谁,眼前一黑,一个人影已经扑了过来,只吓得啊一声惊呼,下意识向后退去。
可惜他已经躲不开了!
李博君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薅住他的脖领子,右手酒钵一般大小的拳头已经照脸砸了过去,风声响过,这人脸上早着,第一拳就被打了个乌眼青,第二拳又被直接打在鼻子上,立时打得鼻血飞溅、喷涌而出,接下来李博君又是狠狠几拳头上去,直把这人打得翻倒在地。
李博君实在是气坏了,下手就没有留情,在他倒地之后,用脚踢踹他的上身与脑袋,几下就把他踢打成了猪头。这人不知道是被打懵了还是硬气,竟然始终一声不吭。李博君连踢了他十几脚,打得他不会动了,见他面前地上一片血迹,这才住了手,瓮声瓮气的骂道:“我擦你妈的,连我表姐都敢欺负,你特么真是不要命了。”
这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呼呼喘气。
李博君恶狠狠的看着他,心说自己不如刘安妮狠,要是跟她一样狠辣的话,就找来菜刀把这家伙手筋脚筋砍断,他以后就再也别想作恶了,目光掠过席梦思上人事不知的袁佩珊,心头一酸,忙走过去,将她衣服穿好,用手轻轻拍打她的脸庞,低声叫道:“表姐,表姐,醒醒,醒醒……”
袁佩珊根本就听不到,依旧是处于晕迷状态。
李博君回过身来,用皮鞋踩住那男子的脑袋,使劲碾压,骂道:“你特么怎么弄晕我表姐的?说,不说我把你眼珠子踩出来!”那男子有气无力的说:“别……别踩,饶……好汉饶命,我……我错了,我不该……”李博君骂道:“少特么废话,快给我老实交代,你用什么迷晕我表姐的?”男子喘了一阵气,道:“是迷……迷女干用的……迷香手绢。”李博君道:“怎么把她弄醒?”男子道:“不……不知道。”李博君气得咬牙切齿,用力踩了几脚。
这男子一阵头晕目眩,忽然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晕了过去。
见他晕过去,李博君反而松了口气,却也担心自己把他打坏了,忙蹲下身,用手指在他颈动脉上搭了搭,确认仍在跳动之后,这才起身,四下里望了望,瞥眼看到梳妆台上有几瓶护肤水,随便拿过一瓶来,拧下盖子,来到席梦思前,对着袁佩珊的脸庞喷了几下。
凉丝丝的护肤水喷到脸上,袁佩珊忽然打了个喷嚏,幽幽醒转,缓缓睁开眼睛,瞥见眼前一个蒙面的男子,只吓得啊一声叫出来。
李博君低声道:“别怕,是我。”袁佩珊听声音耳熟,想了想才想起来,道:“你这是干什么?”李博君道:“救你啊,我怕被那个家伙记住面目,所以特意蒙了面。你没事吧?”袁佩珊体会了下自己身体的反应,痛苦地说:“身子软酥酥的,没有力气,脑袋也晕。”李博君道:“那你就躺着别动了。那小子已经被我打晕了。我刚才当着他面喊你表姐的,所以你要记住,我是你表弟。”袁佩珊用手抚额,痛苦的微微颔首,道:“我……记不起刚才都发生什么事了。”李博君道:“你好像是被他用手绢迷晕了,然后他把你带到楼上,想要迷女干你。”袁佩珊听得脸色微变,眼圈一红,晶莹的泪珠就流了出来,道:“我怎么那么命苦啊,怎么谁都惦记着欺负我啊?刚走了一个冯卫东,又来了一个冀红波。”
李博君叹道:“谁让你长得太漂亮呢。”袁佩珊哼道:“我漂亮什么啊,比我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李博君笑了笑,问道:“这个冀红波是什么人?”袁佩珊道:“他是冯卫东的干儿子,在市里开着一家大型会所。上次我好像跟你说过吧,市公安局之所以要对鼎方轩下手,就是冯卫东想要给这个干儿子的会所清除竞争对手。”李博君吃惊地说:“啊,原来他就是冯卫东那个干儿子!”说完又道:“怪不得呢。”袁佩珊问道:“什么怪不得?”李博君说:“怪不得他跟冯老色鬼一样的好一色贪婪呢,什么样的干爹就有什么样的干儿子啊。”
袁佩珊定了定神,道:“他没欺负我吧?”李博君说:“有我看着,他当然是别想了。不过他把你上面下面都给看全了。”袁佩珊触了触身上衣服,道:“可是衣服还都在啊。”李博君叹道:“我的宝贝,那是我给你穿回去的好不好?不过他也没有全给你脱掉,只是各自脱了一半。”袁佩珊听得脸色铁青,道:“他人呢?”李博君道:“我脚底下呢,被我打晕了。”袁佩珊说:“你再给我狠狠揍他一顿。”李博君说:“再打就要打死了,还是算了吧。”袁佩珊咬牙切齿的说:“都以为我袁佩珊好欺负是怎么的?都来欺负我?你给我把他弄醒了,问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李博君就抬腿在冀红波后心部位狠狠踢了几脚。冀红波心肺受到重击,立时醒了过来。
李博君还是用脚踩在他脸上,不给他眼睛看到自己的机会,拿腔拿调的说:“冀红波,说说吧,为什么欺负我表姐?是觉得她好欺负吗?”冀红波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来,半响道:“兄弟饶命,兄弟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我必有重谢。”李博君骂骂咧咧的说:“重谢你妈比啊,老子会瞧得上你那俩骚钱儿?快点的,给我说实话,不说实话就把你眼睛踢瞎咯。”冀红波吓了一跳,忙道:“我说,我说……”李博君骂道:“那你特么倒是说啊。”说着用皮鞋底子重重碾压他的脸颊。
冀红波疼得呲牙咧嘴,道:“兄弟饶命,我说,我说,我……我是瞧见老冯家完蛋了,家里也没人了,就袁佩珊一个女人,所以才……才……”李博君冷笑道:“哦,我明白了,你这是落井下石啊。”冀红波羞愧万状,也说不出话来。李博君道:“亏你还是冯卫东的干儿子、冯兵的干哥哥呢,竟然对自家人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你说你该不该死?”冀红波道:“该死,我该死,我已经知道错了,兄弟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