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洁声音暗哑,轻的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落在人耳膜上,感觉很不真实,“因为我爱他!”
因为爱,所以不忍心看着他一味的被人误会下去,哪怕误会他的人,是她的劲敌,为了那个男人能开心,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知道了这么多,叶晨真的已经没有办法还像一开始那样淡定从容的坐在这里。
这次,阮心洁没有再喊住她,她看着她的背影,略显仓促的步伐,憋在眼角的泪,终于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小跑似的走出咖啡馆,叶晨才知道这多变的天,又开始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漉漉的扑面而来,很快,脸上全部都是细小的水珠,叶晨没哭,可是,她的心里却很难受。
阮心洁告诉她的消息,无疑,让她一下子成为世界上最狼心狗肺的人。
陈熙,这个慢慢剔除心间的男人,忽然之间再次跳到心扉里。
雨越下越大,她却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仿佛抽走灵魂的尸体,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飘着,身边时不时有忘记带伞,抱头猛跑的人,她却格格不入的走在这漆黑的夜里。
终于,她感觉浑身乏力,就近靠在边上的橱窗上,这是家商场,橱窗里展示的是今年最新款的春装。
叶晨吃力地靠着,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有店员出来提醒她离开,她才挺直后背,慢慢的,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朝前走去。
凌氏会议室,早聚集了不少人,年纪都不算大,也没几个是长的慈眉善目,他们都是“狂世”的精英。
长成这副凶神恶煞,虽不是他们的本意,却,在最大程度上道出“狂世”这个立于暗处的组织,是不怎么好惹的。
何亦朗看到凌漠,马上小跑着迎了上前,压低嗓音,飞快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凌漠的脸色并没多大的变化,依旧风淡云轻,只有那双清冷的眸子,道出这样的他,危险指数有多高。
这三年的蛰伏,说他是老虎在打盹,其实一点都不为过。
“大哥!”围着圆桌的一干人等,看到犹如闲庭信步一样慢慢走到会议桌顶部的男人,不用人提醒,齐刷刷地就站了起来。
凌漠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薄薄的唇瓣,微微轻启,就当众人以为他会发出什么新的指令时,他却只吐出一个字,“坐。”
何亦朗紧临凌漠坐下,凌漠不开口,在座的一干人,即便是有那个胆,也没那个量,一阵沉寂蔓延在整个会议室,气氛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身为凌漠的另外一只手臂的何亦朗,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有这个责任,也有这个义务率先开口,“大哥,兄弟们都等着你说话呢。”
男人的指甲修剪的很平整,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澄亮光滑的红木桌面,“听说我们的赌场,开业第一天就有人去砸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