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从唇角逸出两声轻笑,却是什么也没说,直接开门扬长而去。
阮川寒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阴鸷之气更是浓烈上了几分。
凌漠啊,凌漠,我给了你不见血的解决方案,是你不接受,既然这样,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拿出手机,飞快按下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他直接说:“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如果要问这一晚上,过的最不舒服的人是谁,当仁不让,非宋毅,宋大神医莫属。
这一晚上,他几乎都在拍打周维可的门,又生怕声音太大,吵到了身怀有他凌老板子嗣的女人,只能轻轻的,不痛不痒地挠着门。
房门迟迟没开,到最后,他干脆背靠着门,开始打持久战,于是,宋毅,宋院长,宋神医,熬到后半夜,眼皮实在扛不住,他靠着门,就这样睡了过去。
直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本以为是被自己骚扰到受不了的周维可,却没想到是个不认识的年轻小伙。
肩膀上搭着条白毛巾,身上穿着运动服,一看就是马上要出去早锻炼的。
小伙子对着他,明朗一笑,露出满口白牙,“这位先生,你是找周主任的吗?”
周维可医术高超,像这样蹲在他家门口等开门的病人,以前也时常有,他们早不足为奇。
宋毅想站起来,发现蹲的时间太长,脚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顾不上形象的龇牙倒吸一口冷气,直接避开,小伙子把他归属于来求周维可的病人类的眼光,直接反问:“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余光朝楼道外看去,天色竟然已经大亮,这么说,他是给周维可当了一晚上的门神。
奶奶个熊,太丢人了!
小伙子又笑,重新搭了搭肩膀上的毛巾,“你不要等了,这段时间周医生不上班,我昨天晚上看到他开车出去了。”
小伙子探出头朝楼梯外看去,“他的车还没回来,看样子……”
小伙子话还没说完,只感觉一阵冷风袭面而来,收回目光,朝刚才还蹲着个人的地方看去,蓦然怔住了,哪里还有什么人。
挠挠头,收回才说了一半的话,满脸不解的朝楼梯下继续走去。
说实在的,他也不相信周主任能干出那么丧失道德的事,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别人不相信。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常说,人和禽兽只有一念之差的原因。
这一晚上,凌漠睡的也不算好,身边少了那个人,鼻腔里再也没有熟悉的淡芳,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阵都没睡着。
睁开眼,都是她温婉的样子;闭上眼,又都是她俏皮的模样。
凌漠觉得自己快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