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前世十年沉浮未定的磨折和委屈,统统的都因为这个人来迟了才发生的一般,不由自主的就怨上了他,不由自主地就扑入了他的怀里,一双粉拳流星般不断落在他的身上。
“阿曛。”凤漓抬手拍了拍阿曛的后背,算是对怀中撒娇的人一种安慰。
任怀中的阿曛一阵粉拳捶打发泄了怒气之后,凤漓才试图推了推黏在自己身上的人,见阿曛如麦芽糖一样黏着,凤漓不得不拎着阿曛的衣领,将她拎着放在了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
阿曛不依,似未嫁前一般,挽着凤漓的手臂,小猫似的蹭了上来,“凤漓哥哥,你怎么才来?”
凤漓却不答阿曛的疑问,转身拿起一个瓦煲,又到米缸前量了少许胭脂米,淘洗干净,再到灶下生了火,待火燃起来之后,将瓦煲搁在火塘之上,拿了一柄木勺缓缓摇动瓦煲里的米浆,很快,浓浓的米香自瓦煲中传出来,钻入了阿曛的鼻中。
阿曛顿时觉得肚子越发饿了,只盼凤漓快快煮好那一煲粥才好。
凤漓是先帝的五皇子,先帝睿明皇后所生。因睿明皇后是因生凤漓时血崩而逝,先帝对凤漓不喜,凤漓又在幼时身子一直很弱,常年生病,先帝便将小小的凤漓送到宫外,寄养在释山居士天和先生的府上。天和先生弹得一首好琴,阿曛自幼被父亲送到天和先生的释山去学琴,每月去释山小住几日。当时,释山之上,除了天和先生和几个老年的仆人夫人,只有凤漓和阿曛两个孩童。一来二去,阿曛和凤漓两人极为熟稔,常常趁天和先生午觉时去附近鱼塘摸鱼捉虾,去林子里抓松鼠掏鸟蛋的,简直是无法无天。
山里吃食不多,天和先生讲究的是修生养性,过午不食,午膳之后,不许凤漓和阿曛两人再吃东西,两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阿曛夜里饿得不行,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时,便会听到凤漓敲窗,阿曛打开窗,凤漓会递进来一碗热热的粥,待阿曛将粥吃完,凤漓再从窗外将碗拿走,到厨房收拾好一切,不让人看出任何端倪。
时间久了,阿曛便会在夜里跟着凤漓去厨房煮粥,待粥煮好,喝完了,一起收拾干净厨房,两人才各自回房。
眼前的凤漓,煮粥的模样依旧是当年少年时的熟练,但举手投足间,却俊雅得让人移不开目。
阿曛啧啧赞道:“凤漓哥哥,你这般能干,将来嫂嫂真有福气。”
凤漓却也不抬头,依旧认真搅动那瓦煲里的粥水,只是吩咐阿曛:“去拿碗来。”
“煮好了?!”阿曛忙去碗橱里拿了两只碗递给凤漓。
望着阿曛手上捧着的两只碗,凤漓顿了顿,接过去乘盛了两碗粥,将粥端到床边的小桌上,对阿曛道:“过来喝粥。”
“凤漓哥哥,你煮的粥还是以前的味道,真好吃。”
阿曛将空空的碗递到凤漓面前,眨巴眨巴眼睛,示意凤漓再为她盛一碗。
凤漓起身到灶前再盛了一碗粥递到阿曛面前,“你吃慢点,怎么饿成这样子?”
“凤漓哥哥,不是我太饿了,是你煮的粥真的很好吃。”阿曛很卖力地点了几下头,表示她没有说假话,粥真的不错。
凤漓被阿曛挤眉弄眼摇头晃脑的逗得淡淡一笑,叹道:“阿曛,你不用这般讨好我,是又有什么事求我?”
“这你也能猜到?凤漓哥哥,你能看到我心里想什么?”
“我要是能看到你的心……”凤漓转移了话题,倒了一杯茶递给阿曛,“你这个小厨房里的宫人还有一刻钟就会醒来,若有事,不妨快点讲。”
阿曛接过茶杯漱了漱口,道:“凤漓哥哥能否帮我去做一件事?”
“这件事很重要?”
阿曛点点头,“关系到简家的命运。”
凤漓道:“说罢,我尽力而为。”
“今年春闱刚过,殿试头三甲里,有一个叫颜春明的人,凤漓哥哥能不能让此人从此不再入朝为官,或者让他迟个五年十载的再入朝为士也可以。”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