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曾雄正盘算着如何才能让这小祖宗离开。
“好事。”
“好个屁。”
两人就这般打趣着说到深夜,望着万家灯火逐渐熄灭,只有打更的还在路上吆喝。
“还剩多少人。”
沈老再度抿上葫中最后一口酒,将其收起,话锋一转,继续问道。
“大约,两三万,还是四五万。”
曾雄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因为今天他将城里面所有年弱体衰的百姓先行撤离,剩下的青壮或者是年轻人都在有序安排撤离。
人数众多,来不及统计,只能估个大概。
“我已经通知他们彻夜带着百姓撤离了,做好准备吧,最多明天,梵安教就有大动作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周边村落。
“信鸟有四只销声匿迹了,咱们也不等了,回去跟那些人商量一下围剿方案吧。”
曾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招呼好沈老之后,就准备下了屋顶直往武馆而去。
突然,破空声夹杂着羽翼拍打的声音在他脑后响起,曾雄下意识地伸出手,就见一只羽翼雪白的信鸟停留在他手臂上。
一只信鸟回来了。
信鸟羽翼洁白,看上去丝毫异样没有,其嘴中却衔着一小卷纸张。
纸张上沾染着点点血迹,曾雄借着微弱的亮光将其取下,然后放飞信鸟,与沈老一齐看着。
一股难掩的紧张之意像石子砸落进平静的水面,泛开波澜把两人笼罩而进。
夜半时分,信鸟归期,而且纸张之上带血,种种迹象无一不表明这里面信息的沉重。
【雨石村失守,梵安教大举进攻,实力不详,恐怕……】
“果然么。”
曾雄低语一声,这种情况还在他掌控的范围之内,这信鸟按理来说不应该回来,唯一能说明的,只有对方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简直就到了目中无人的境地。
“欺人太甚了。”
曾雄怒骂道,将手中的纸张再度检查无误之后,揉碎撕成碎屑,随意丢了。
“别想那么多,我们手里不还有个梵安教的人么,这段时间也没撬出什么信息,也是时候去解决一番了。”
相较于曾雄的震怒,沈老这般倒是镇静许多,他们手中还有云枭这一梵安教中的人,兴许从他嘴里能撬出点消息。
“他人在哪?”
曾雄平静下来,紧接着离开了屋顶之上,现在剩下的信鸟能不能回来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从云枭的嘴中知道更多梵安教的消息。
云枭现在正关押在武馆的刑房中。
武馆本没有刑房,县衙的官兵虽然众多,但最多的是以量来充,实力总体来说低下。
而武馆的武师们实力强劲,用来监视那些梵安教的人再适合不过。
况且还有沈老在其中坐镇,这让曾雄安心了不少。
云枭自从那天追回之后就一直关押在那里,他曾去询问,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问出。
嘴严的很。
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如此对待一老人,但一切与大局为重,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采取一点极端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