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市周围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皇宫最高护卫军羽林军和龙武军全员出动了,他们将草市围个水泄不通,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草市,否则一律就地正法。
林靖玗和奚方池明目张胆的走了过来,眼尖的羽林军将领立刻放行,吃瓜群众们看到林靖玗和奚方池这样的坐姿便又污言秽语了。
“对不起。”
“怎么突然道歉?”
“让你备受议论了。”
“议论就议论呗,我们是拜过天地祖宗的合法夫。。。郎。”奚方池差点脱口而出夫妻,但是他们两谁都不肯做妻,所以只能用夫、郎来代替。
待到监斩官们(潘楷仁、李少清、奚方池、林靖玗等人)全部就位后,“奚方洺”在紫檀的搀扶下也来到了草市搭建的高堂上。
“押犯人徐鼎臣上路。”紫檀一声令下,徐鼎臣穿着囚服戴着枷锁和脚链被狱吏押了上来,跪在高堂之下,他心如死灰但从容不迫,不失一品官员的气度。
紫檀将拂尘搭在手肘上,摊开国主的诏书念道:“上谕:徐鼎臣不尊律,不讲德,贪赃枉法,屡犯国威,朕念其曾乃国家栋梁,特予陈罪,轻则罚其斩首,重则诛其九族,不得延误!”
“谢主隆恩。”徐鼎臣叩首跪地久不起。
“奚方洺”朝着紫檀轻点一下头,示意继续流程,紫檀轻轻嗓子说:“罪人徐鼎臣向前陈罪。”
徐鼎臣被狱吏提起来押到铡刀旁边跪好,随后一个狱吏搬过来一只用黑布蒙着的木箱子。
木箱子里面趴着一只大蝎子,狱吏将他的枷锁解开,然后把他的手放入箱子中。
一旦罪人说谎了,他的血液便会加速运转,蝎子最喜欢沸腾的血液了,它便会冷不丁地蛰罪人,罪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么就证明他说谎了。
审判开始——
监斩官们每人只能问一个问题,如果罪人都诚实回答了,那么只责其一人罪过,反之,一旦说谎了,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监斩官潘太师立牌提问:“徐鼎臣是否贪污军饷军粮包括六年前长沙赈灾的款项?”
“是。”徐鼎臣低头认罪。
百姓们骂骂咧咧的将烂菜叶臭鸡蛋全部砸向他,还骂他是王八蛋。
监斩官李司户立牌提问:“徐鼎臣是否勾结尹祁国乱党?”
“没有。”徐鼎臣否认,蝎子也没有动作。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人说他只是窝里贪;有的人说他平时为人还可以的;有的人说他也不算没人性。。。
林靖玗和奚方池对望了一下,还剩两个问题,林靖玗使了一下眼色让奚方池先提问。
监斩官奚方池立牌提问:“徐鼎臣是否盗取了闽凌国碧玺?”
众人哗然,那时万宝楼拍卖场爆炸后,闽凌国碧玺一直杳无音讯,监市、府衙也没有头绪,难道真的是被他们监守自盗了?
方才还镇定的徐鼎臣有些慌张了,他额头上冒出汗来,只有当死亡真正的接近他的时候,他才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罪人徐鼎臣请陈词。”奚方池催促道,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了答案,但是徐鼎臣与那个人肯定只是同谋,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有供出来。
“是,是我盗的,万宝楼那天的火药其实只是雷雾弹,是我偷偷将碧玺转移走了。”
“碧玺去哪了?”奚方池追问道。
紫檀连忙打断奚方池的话说:“郡公,你只能提一次问,现在不是审讯,是审判。”
紫檀尖细阴翳的声音响起,他甩了一下拂尘睨视着奚方池,接着说:“郡公爷若是对之前的审讯有疑惑的话,大可以去司法对簿公堂,而不是在这里不按规矩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