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有病。”
伎子:“有病啊,那么等官人治好了再玩。”
在莺莺燕燕的拥趸之下,两人终于来到了三楼的食肆,打杂的小二点头哈腰的邀请二人入座,随后用搭在肩上的毛巾,二次擦拭干净桌椅板凳,一边擦还一边介绍食肆的招牌菜。
林靖玗拿起厚实的菜单,每一道菜都有参考图,图下标注:仅供参考,光是看了菜名和图片就更加饥肠辘辘了。
“客官,咱店有新法鹌子羹和二色腰子,是否要品尝一下?”
“中!”祁谓风点头。
“还有泺邑的九转大肠和君奚的臭豆腐,要不要品尝一下?”
“中!”林靖玗学着祁谓风点头。
“还有。。。”
“打住,够了。”林靖玗立即打住忏,小二就木往下说。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林靖玗望向了虹桥下的商船,不得不说尹祁国的水上商业发达,来来往往的船只与形形色色的商人都在此处汇合,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使东京城形成了一个国际化的内陆通商口岸。
尹祁国的海上贸易能有如此成就,都得益于祁谓风登峰造极的造船手艺和航海技术。
忽然,一艘挂着“萧”字的商船吸引了林靖玗的注意力,这个“萧”字是君奚国的文字,难道是萧太傅的商船?为何萧太傅会跟尹祁国有联系?
在商船上面漂泊了五天五夜的官员们,一听说到了码头便欣喜若狂,他们慌不择路的来到甲板上,发现百姓们穿着尹祁国人的衣裳,店铺的门匾上面也写着尹祁国的文字。
不是说好了逃难到洛阳吗?
怎么来到了尹祁国了?
君奚国的老臣们纷纷跑到萧宗面前讨说法,萧宗安抚好大家的情绪,随后规劝道:“君奚国都要亡了,吾等在尹祁国当差,和在君奚国当差,不都是当差吗?有何异乎?”
其实,这对于萧宗而言,同样没有差别,在君奚国是国丈,在尹祁国亦是国丈,还是薇儿争气啊,同时拿下两名君王,看来,他离躺平的日子也不远了。
林靖玗坐在窗台注视着这一切,尽管官员们换上了商人的服饰,但是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应当是他们归降尹祁国了,那么。。。文阳是否也在其中呢?
祁谓风顺着林靖玗的目光望向了虹桥的方向,原来是招安的君奚国老臣到了,若是文阳也在其中,漱月是否还会动心?
他的眼神渐渐暗淡了下来,他不敢把自己跟文阳作对比,明知是不可为的感情,他却孤掷一注,一意孤行,奋然跳入爱情的长河,溺死于回忆之中。
明明三人同时相遇,为何只有他一人形单影只?为何他从未被坚定的选择过?
为何?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