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他最近一直在加通宵。“
“那倒是奇怪,我还以为活儿都被你一个人干完了,助理闲着没事干呢!”
“你就直接说吧,萧何哪里得罪你了?”顾临川倒是开门见山。
“额……”
问的这么直接叫人怎么好意思回答。
“他处心积虑的套路我,把我们订婚的事情套出来了。”
顾临川倒是淡定:“以你的智商应该不至于需要他处心积虑,知道就知道好了,也没打算瞒着。“
顾临川说完便干脆的撂了电话,李沐西感叹既然人家都不怕,那自己也不需要瞎『操』心了,到时候萧何跟朱迪怎么在肖楠面前嚼舌头也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李沐西将洲渔拖上了车,然后又去学校接上博文,直接回家打包行李。
虽说洲渔的决定有点酒后草率,但决心却是十分坚定的,连夜打包行李,订机票订酒店,规划行程,预约当地的育儿机构这些都做的井井有条,李沐西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一早就有说走就走的打算只是一时酒后亢奋便付出了行动。
直到第二天早上李沐西将她们送到机场,洲渔都没有一句话要交代。
“你难道不应该嘱咐我点什么?“李沐西实在憋不住了。
洲渔倒是洒脱,穿着白『色』的连体裙裤,扎着减龄的丸子头将博文提在腿边一点也不像是个当妈的。
“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公司的事情你们本来就都比我上心,博文我也带走了,家里的钥匙也给了阿姨,不用你照看,也就是日子的婚礼我可能去不了了,到时候你帮我把份子钱和祝福一起带给她。”
“你就等着看吧,看日子知道了不找你秋后算账。”
“她要真有骨气就把份子钱也退给我。”洲渔扬了扬嘴角,眼神里却并未见到笑意。
李沐西将行李递给她,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是真信了一物降一物,从前都是你玩弄别人,如今有人巴巴的过来任由你抽筋扒皮吸干血你倒是怂了,你真以为你走了褚唯就能当做自己没遇到过你没有过儿子了?若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还好,但人家掷地有声的说了一定要对你们负责,你这样一走了之不就是在把他吊起来折磨吗?”
洲渔瞪了瞪眼睛,似有泪光在眼眶里闪烁,她无奈的挥挥手说:“没办法,当初我就已经剥夺了一次让他选择的权利,如今不能再一次让他没有选择,只有我不出现在他身边,他才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
其实李沐西心里也清楚,这样确实是最好的方式,毕竟褚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对洲渔和博文来说,他们需要的并不是负责任,而是真正的我愿意。
洲渔一走,荆棘丛更是陷入了无休止的忙碌之中,由于关注度和销量一直在节节上涨,近期举办的顶级杂志名录中更是一举拿下全优奖,一时的声名鹊起名誉利润纷至沓来,李沐西和程山忙到恨不能将家里的床也搬到杂志社去。
就连余晓日的婚礼,李沐西都没能赶上他们包机的航班。
顾临川给她电话的时候她还在指挥着广告部的主管给电话另一端的广告商抬价,“如果钱没有到位,我们肯定是不会先去敲定代言人的档期,就这一个原则,必须先掏钱。”
顾临川在电话那边淡定的说:“这认钱不认人的架势颇有李木杨的真传。”
“那不一样,我们这钱是要用来运作项目的,李木杨要钱分明就是中饱私囊,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李氏兄妹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被别人说他们俩有任何的相似。完全就是互相嫌弃对方到死的一对。
“我车就停在你们公司楼下,你若再不下来,这班飞机又该赶不上了。”
李沐西看了看手表,确实快来不及了,拍了拍主管的肩膀说:“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松口,他们家老总在外面养的小情人随便刷卡买个包都是几十万,他们会缺这点钱么,千万别对他们仁慈,否则就是对原配的残忍。”
顾临川在电话里听到这句话简直叹为观止。
这家伙到底是打算做生意还是打算惩『奸』除恶。
李沐西连着加了一天一夜的班,此时坐到飞机柔软的躺椅上简直舒服到灵魂出窍。
她跟空姐要了一个按摩枕枕在肩膀下面,由衷的感叹道:“这才叫享受生活。祖国遍地都是大好河山,日子那货偏偏要在海岛上办婚礼,真是瞎折腾人。”
“女人都喜欢浪漫,无可厚非,你难道没想过自己的婚礼?”顾临川故作无意道。
李沐西阴森森的说:“哼,我结婚那肯定要到北极去办婚礼,机票自理还不包吃住,北极熊当伴郎,北极狐当伴娘,那才浪漫。”
“恩,很有想法,自己再堆个雪人当新郎,一个人的婚礼确实够浪漫。”顾临川无情的浇了她一头冷水。
李沐西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说:“其实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天天惦记这些事,但是三十岁左右就不会再想了,对我来说只要结婚的时候有大片大片的向日葵盛开,就已经算是很浪漫的了。”
顾临川看着半睡半醒的李沐西,感受着时间的神奇魔力,曾经充满幻想充满希望的李沐西如今就像是从树上坠落下来被深深的埋在了泥土里,不再奢望开花结果,只求阳光雨『露』,曾经的飞鸟也慢慢被生活历练成了游鱼,最终变成了越来越像顾临川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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