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尔特雷保知道再也逃不掉,便装无辜,仰脸对禇雄儿道:
“公子在我军中,我待公子天天大宴,还望公子看在美酒歌舞的份上,放我一马,我将感激不尽。”
禇雄儿双眼一瞪:
“如果只是美酒加歌舞,我可以向哥哥求情,饶你一次罪过,算是还你款待之情,可你送我手筋脚筋断裂之苦,这却不能不还;还有,你竟敢筑起高墙,挡我哥哥大军,这条死罪我可不能作主,必须得我哥哥亲自定夺罚不罚你。”
妥尔特雷保见求他无用,便纵马往旁边奔,意图作困兽之斗。禇雄儿冷笑一声,从虎猫背上纵身跃下,一脚便将妥尔特雷保踹下马来。
妥尔特雷保摔得呲牙裂嘴,禇雄儿又操起神枪,对着他四个点刺,挑断他手脚之筋。妥尔特雷保四肢顿时鲜血长流,痛彻心肺,差点没晕过去。呵呵。
此时,土城墙已经被攻陷,五华山军队潮水奔了过来。
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纵马奔在最前头,到禇雄儿跟前摔鞍下马:
“末将参见雄儿将军!”
禇雄儿定睛一看,居然是几年前战场失踪的仓水城隍盛景良,不觉又惊喜又惊讶,问他如何失而复还?
盛景良简述了当初情形,说主公马上就要过河来了,禇雄儿非常高兴,命士兵将已不能行走的宰相妥尔特雷保搭在马背上,跟盛景良一道前去迎接哥哥李正坤。
当初,禇雄儿被宰相妥尔特雷保暗算,挑断手脚之筋,装在铁囚车中送往王城沙棘城。原本妥尔特雷保也给虎猫准备好下了巨毒的美食,一条鲜美的大鱼,要一网打尽,让禇雄儿永不能翻身。
可那天虎猫正好到军营外面闲逛去了,因此,妥尔特雷保的阴谋没能得逞。
他又寻思,虎猫再怎么厉害通灵,终究不过一只畜生,到底智慧有限,见不到主人,又能有什么作为,送走装禇雄儿的囚车后,便将虎猫放过一边,不再为意。
却说虎猫在外面闲逛一天回营,在帐中不见主人禇雄儿,四处寻找,窜进关押和重贵母子和努史脱莫特父子的帐中。四鬼皆知虎猫的灵性,便对它说,它的主人禇雄儿公子遭宰相妥尔特雷保暗算,被挑断手脚筋装在铁囚车中送往沙棘城了,让它快快赶上去,救下主人,否则,禇雄儿被送入王城,便泥牛入海,再难找到踪影。
要说这虎猫,当然是一枚了不得的灵物,不亏了原主人席青忭的精心调教,不亏了饮了李正坤母亲郭巧茹一百多年的思子泪,真能通灵懂事,不仅听明白了四个关在铁槛车中鬼魂对它讲的话,而且颇有心计和智慧,居然先偷偷潜入宰相妥尔特雷保中军大帐,寻着妥尔特雷保拿住禇雄儿后,从禇雄儿身上搜走的回身白粉。
因为它能变大变小,进入妥尔特雷保大帐和进入他卧帐,都轻而易举。呵呵。
虎猫变身大虎,嘴叼着白粉袋,向着沙棘城方向昼夜猛追,几个日夜便追上押送队伍。
好虎猫,先轻吐出白粉袋,用沙土埋住,然后从侧面绕到押送队伍前面,到一个沙丘后面埋伏,等押送队伍走近后,长啸一声,一跃而出。
突然跳出一只大象般高大的巨虎,押送队伍吓得惊惶失措,急切间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便被虎猫张开巨嘴,一口一个吞掉几十名。
余下的鬼兵仓惶奔逃,虎猫追上去,全部吞入腹中。它不能让他们逃回去报信。
嘿嘿,好虎猫!
干掉百名押送兵,虎猫用爪子拍碎铁囚车,叼出重伤的禇雄儿,来到埋白粉袋的地方,用巨爪小心翼翼刨出白粉袋,献媚似地推到禇雄儿面前。
禇雄儿双眼湿润了:好伙伴!
他忍着巨痛掏出复身白粉,撒在自己的伤口上,稍倾,全身伤口愈合,复身而起。
禇雄儿紧紧抱着虎猫巨大的脑袋,又拍又亲,弄得虎猫又难受又不好意思,还不好晃脑袋甩开他,很是尴尬无奈。呵呵。
褚雄儿翻身跃上虎猫背:
“伙计,走,找那贼相算帐去!”
虎猫蹲腿屈身,往前一窜,向着来时的道路狂奔而来。
几个日夜之后,便回到土城军营。
此时,宰相妥尔特雷保正带着两万鬼兵在土城墙上抵抗五华山大军的进攻,军营之中没有多少兵力,禇雄儿跃下猫背,虎猫亦缩小身子,两鬼偷偷窜进军营,非常容易地便来到中军大帐。
大帐门口有几个士兵在象征性守卫,禇雄儿发起一轮突袭,便将毫无准备的守卫全部摞倒,不能动弹,然后窜进帐去,神枪还在妥尔特雷保的帅案旁立着,禇雄儿操在手中,复奔出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