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带领侍卫们和裴秋他们汇合,大家只是相视一眼就转身厮杀。
而潜伏在京城各地的侍卫们赶来,在外围包抄、截杀。
因而,现在形势大变,越文他们里应外合,收紧战圈,把试图造反的贼子杀得哀嚎不已,尸血成河。
哀嚎声灭,越文收刀双眼微湿的看向裴秋,裴秋展颜一笑,示意越文无需担心,然后率着越宅的人悄悄退去。
“太傅!”仲府尹提着滴血的长剑,声音微颤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越文寻声看去,这才发现仲府尹带着京兆尹府的差衙在外围站着,个个都喘着粗气。
每个人的武器上都有鲜血滴落,仲府尹更是狼狈至极,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哪还有平时儒雅光鲜的模样,此时正颤巍巍的站着看着他。
“仲大人有心,殿下会牢记你的救驾之功,还有兄弟们的功劳。”
“太傅!下官不敢当,这是下官应当做的。”
“仲大人,还请仲大人马上召集京中百姓来此,让他们看看乱党下场,我还有要事要办。”
“是,太傅!”
越文说完便带着一众侍卫急驰而去,并没有回宫中。
仲府尹看着一身戎装的越文飞奔而去,眼中的崇拜就快溢出眼眶。他连忙定了定神,立即着手分配起来。
当时,仲府尹听到传报说宫门被撞木、巨锤攻打,亦是大骇!这是明晃晃的造反啊!
他连忙派人去巡防营,请求支援,可巡防营的匡统领却不在,而那些手下又说没有匡统领的命令,他们不能出营。
他听到回报,气得差点吐血,又无能为力!连忙又往京中守备军发出信讯,希望他们入城救驾,可他等来等去也没等到消息。
他明白了,他们就是要活生生的看着皇宫遭难,他们就是一伙。
仲府尹懊恼的一拳捶在桌上,气自个急了眼,没有了思考力,忘了他们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居然去向他们求救!不是自取其辱吗?
可他一个文官,而且京兆尹府的差衙中,忠于他的只有二百来人。
以前他再怎么左右逢源,也是在夹缝中生存,这种日子他也受够了。
再说,他看着越文一步步走到今天,其才智谋略令人佩服,且忠君义胆!
他再怎么胆小,也是饱读诗书明事非,历经官场洗礼,忠君亦是刻在骨髓里!他作为一个官员,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造反?
仲府尹当机立断,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文人的气节与操守在这一刻,在仲府尹的身上倾泄而出,一路升华!
他身着长衫,手持宝剑,目光坚定,率着二百多人的手下奔赴宫门。
当他到了宫门前,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眼珠子差点都掉落出来!
他看到血流成河,血光飞溅,残肢尸首重重叠叠!
喊杀声,马啸声,哀嚎声,刀枪碰击声,声声不绝!
刀光,血光,相互辉映!
腥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尽管,仲府尹有思想准备,却也没有准备到这个份上,这分明是一个战场,一个惨烈无比的战场。
仲府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双腿打颤不觉一声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