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凶狠的,却又是柔软的。
射精前恨不得撕开她的身体,也温柔地亲吻她的脚踝。
掌控她的生死,也臣服在她脚下。
卿杭靠着枕头,程挽月趴在他身上,两人都黏腻腻的,他胸口的抓痕很新鲜,汗意渗入薄薄的皮肤层,微微刺痛。
他轻抚她汗湿的碎发,天气不热了,你试试跑步,或者练瑜伽,跳舞也行,身体好了,免疫力就高。
程挽月闷声轻笑,只是提高免疫力吗?
卿杭低头亲她,怎么这么容易累?
她有点困了,因为生过病呀。
什么时候?
就前几年,去洗澡吧,我想睡觉,她嘴上说着要去洗,但不动,别把程延清吵醒了啊,这会儿被他发现,事情很大,我救不了你。
卿杭上次就说过让她去医院体检,她不愿意去。
吹干头发,她倒头就睡。
换了新的床单,但房间里的味道还没散干净,卿杭没有等她睡熟后自己滚到他身边,被她枕着的手臂轻轻收拢,她就落进他怀里。
他看着挂在衣架上的礼服,想起了橱窗里的那件婚纱。
梦里,他们的名字写在请帖上,和喜糖一起寄给了所有认识的朋友,清晨初醒时还有些惚。
他刚穿好衣服,程挽月就醒了。
卿杭俯身,把被角往上拉,你继续睡,我去上班。
抱抱,她睁不开眼睛,两条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卿杭还有十分钟时间可以浪费,他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梦里的幻想涌上心头,乐佩公主。
嗯?
你想不想穿漂亮的新裙子,比如婚纱?
程挽月踹了他一脚,我只是没睡醒,不是傻了。还没追到我就想骗婚,不行,不可以,过程不能少。
卿杭笑笑,我就是问问,别生气。
他走出房间,程延清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从隔壁卧室出来。
卿杭脚步停住,程延清直直地走到餐厅,拿起杯子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才突然想起来杯子都被煤球踩过。
操!程延清烦躁地骂了声脏话。
他转身准备去抓猫,视线和卿杭撞上的瞬间,有点懵了。
几秒钟后,程挽月打开房门,光着脚跑到厨房。
卿杭,等一下,她压低声音,从冰箱里拿了盒牛奶扔给卿杭,太凉了,你弄热再喝。
站在桌边的程延清盯着卿杭,握紧了拳头,你昨天晚上睡她屋里了?
程挽月身体突然僵住,难怪她找牛奶的时候就觉得身后凉飕飕的,程延清十点才上班,不应该起这么早。
大事不妙。
程挽月,你眼睛抽筋了?程延清看着她给卿杭使眼色,冷笑了一声,我这么大一个人,你从卧室跑到厨房又从厨房跑到客厅,全程都没有看见我,我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