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聿:“。”
温聿对他的控诉报之冷眼相待。
顾忌明大受打击,委屈地躲在厨房研究了一晚上蟹籽鲜虾云吞,温聿路过厨房时,还能闻见里面传来的活虾腥味。
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温聿懒得管他。
温聿最近很忙,喻情的案子要开庭了,他这几天一直在跟对方联系,不停地去取证、改文书。
所以顾忌明这几天都是独守空床。
为什么是独守空床呢,因为顾忌明还没有去买主卧的床。
温聿问他,他就说没买到合适的。
温聿冷笑连连。
这就导致,温聿只能被迫跟他挤在次卧,他晚上经常性地给温聿说话,温聿直接闭眼休息不理他,把他当助眠主播。
其实挺管用的。
温聿连着好几天都睡得不错。
至于纪起,温聿从那天晚上后就再也没见到过纪起,好像学校那边他也请假了。
温聿不清楚,也没有想关心的欲望。
月底,喻情的开庭如期而至。
温聿在主卧迟迟没有出来,顾忌明看着时间,有点担心,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拧开了:“温——”
他的话语被眼前的场景直接堵死在了嗓子眼里,眼睛微微睁大。
温聿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带还没有打,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处,衬衫有点长,可以盖住屁股,再往下是两条笔直的、雪白的长腿,大腿中间,绑着两条黑色的皮带——衬衫夹。黑色的皮质衬衫夹在雪白的灯光下泛着暗沉的光,紧紧勒着温聿大腿上的皮肉,仔细去看,衬衫夹周围的肉因为勒得紧,还透着些许红色。
好紧。顾忌明没由来想。
顾忌明来得时候,温聿已经穿好得差不多了,只差一条裤子。
见顾忌明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腿上,温聿干净利索地提上了裤子,他紧了一下腰带,窄薄的腰身登时显露了出来。
“咔哒”。
温聿扣好了腰带,他每次开庭都会穿得很正式:高端定制的深灰色西装,里面的黑色衬衫一丝不苟地把扣子扣到最上方喉结处,手腕上戴的表是很低调简约的两针腕表,皮质表带扣住他细细的手腕,藏匿在整齐的袖口中,只有表盘偶尔泄露出几分金色的光。擦得干净发光的皮鞋,踏在地上会发出勾人心弦的哒哒声,鞋底是猩红色的。
他难得把头发梳起来,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如此一来,他那双锋利的眼睛便彻底没了柔和它的事物。抬眸间压迫感更甚。
于是他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锋利感更强烈了。
温聿微微垂头调整着衣服,微微抬眸斜看了顾忌明一眼:“看满意了?”
顾忌明的脸“腾”一下红了个彻底,他猛地关紧门,狼狈地逃回了客厅,他蹲在地上,抱头自语:“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是直男……”
事到如今念这句咒语也没什么用了,顾忌明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大腿,须臾,他只觉得鼻下一热,手一摸,鲜红的血。
顾忌明手忙脚乱地抽纸塞鼻子,绝望地想,不要再想了。直男。
啊——!
等顾忌明调整好了,温聿也已经收拾好了。
“我送你去吧!”顾忌明忍不住把目光落在温聿身上,一遍又一遍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