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如今自己和二弟仕途顺畅,身体也是健康,家里内外也是一片和睦,母亲能有什么担忧的呢?
不过齐越还是开口,“母亲有什么操心的,说出来给儿子听,儿子一定会听母亲的。”
顾太夫人等的就是齐越这句话,她作出一副心痛的样子,“听我的?你还知道听我的?我说了多少遍,你也不曾放在心上!”顾太夫人一激动,咳了起来。
齐越连忙道,“母亲为何这样说,儿子几时这么不懂事,母亲说出来,儿子一定听母亲的话。”
顾太夫人正要开口,那厢陆茵已经进来了,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陆茵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前来,站在床边,屋里的众人,都看到了陆茵脸上的担忧。
陆茵一面是真的担心这太夫人,一面又在观察着太夫人的情况,鼻子闻到一阵异香,心里一震,不动声色的在观察着屋里,果然,顾太夫人的床边立着一株长生草。
这长生草乃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大家都图着名字吉利,又能用来彰显身份,这草性子娇贵,颜色碧绿,难得开花,花白无味,但其实并不是无味,而是味道普通人闻不出来。
不过这长生草要是单独养着也就罢了,如果再加上有人食用了薏仁,可就是毒物了,这株长生草在这里,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陆茵看到现在齐越旁边的大夫,一脸担忧的问道,“大夫,太夫人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顾太夫人才看到陆茵来了,心里暗道,不好,这陆茵来了,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计划?不过转眼又安了心,这计划绝对万无一失,大夫也提前打了招呼,陆茵虽然性子难缠,不过也不是什么机灵的主,还不是任她拿捏?
大夫听到陆茵开口,便恭恭敬敬的把刚刚对齐越说的话对陆茵说一遍。
陆茵一脸痛心,“有什么不快的,可要说出来了,这几日儿媳日日过来请安,也没见什么不对劲,母亲心里有事为何要瞒着,说出来我们定会为解忧啊!”
陆茵这番话说得很有意思,在场的人一下子都明白了,刚刚还以为顾太夫人是因为这不听话的陆茵忧伤成疾,现在听到陆茵说这几日都来请安,顾太夫人也没有什么不对劲,便都明白了,与这儿媳妇没有关系,不过陆茵也说了,顾太夫人有心事也不说出来,让大家担心。
顾太夫人听到陆茵这么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反而一阵开心,这是你自己要跳进来,可别怪我了。
想到这里,顾太夫人看了看陆茵,又看了看齐越,作出一副心痛的样子,却是什么也不说。
陆茵和齐越看到顾太夫人这个样子,两人都摸不着头脑了,齐越正要开口,齐楚齐真,林氏和二弟都来了,几人急急的进来,看到顾太夫人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也急了,齐越连忙开口,将刚刚大夫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众人才冷静了一些。
齐越看着母亲,“无奈的开口,母亲,你看大家都来了,你有什么心事,就开口说出来罢,我们做子女的也好为母亲分忧啊。”
顾太夫人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便开口,“你父亲去得早,去的时候你和齐泰两人也还小,我一个女人家把你们两兄弟抚养到现在,虽然也有抚远大将军的扶持,但是这个中辛苦,外人不知道,你们两人还不清楚吗?”
齐越齐泰两人连连点头,母亲抚养他们两人有多辛苦,他们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了,母亲劳里劳外他们都看在眼里,所以对母亲也是十分感激。
一旁的陆茵心里打起了鼓,这太夫人突然打感情牌是什么意思,今天这一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陆茵对着身边的春栀低低开口,“你去厨房问一下,今天太夫人可有吃过些什么,记住,给点钱,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去问过这事。”
春栀心里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说,点了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齐越听到母亲这样说,也开口道,“母亲抚养我与二弟长大,我们知道母亲多有不易,极其敬重母亲。”
顾太夫人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好不容易把你们两个抚养长大,如今你们也算是有出息了,在朝中也是颇得皇上看重,我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国公爷了。”